就仿佛怀春的少女,怕被家人听见而夜半提着鞋子偷偷跑出来约会情人,而情人没有辜负她,早已等在在约定的地点,少女觉得自己付出的一切都值得一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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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央的发髻梳得光滑整齐,映在身后曾照过沧海的山字镜里,黑亮得如同夜中的箸架。</p>
小央调皮微笑,就好像这一切只是个善意的恶作剧。</p>
“我伤了你的心吗?”小央说时微笑,说完却已要哭了出来。</p>
沧海只轻轻摇一摇头。</p>
小央又道:“你不肯为我伤心?”</p>
沧海又摇一摇头。</p>
小央忽然又笑起来,开心道:“至少你并不惊讶。”</p>
“你看,”沧海忽然接口,“我已经惊讶得说不出话了,我的心在里面不停激烈的跳,好像住着一只喝了烈酒的兔子。”</p>
小央扑哧一声笑露两排贝齿。</p>
沧海道:“我惊讶的是你猜不透这是一个局。”</p>
“你惊讶我今晚会来?”小央笑道,“不知是谁吃宵夜的时候还信誓旦旦的说,”故意压低了嗓子,学男子声音道:“‘一定会的。’”</p>
沧海没有笑。他实在笑不出来。</p>
“啊,”小央忽然精灵一瞠眼珠,“唐公子的声音不是这样的喔,”支起胳膊想了一阵,忽转头指着沧海,“喂,你知不知道兔子怎么叫?”</p>
沧海轻轻叹息道:“你明知我在这里守株待兔,为什么还要自投罗网?”</p>
小央轻轻叹息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