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好奇都问：“那是什么？”</p>
阳青飘笑道：“那是沈家堡从归了方外楼啊。”</p>
众女不由轻笑，汲璎却不答言。阳青飘听了一阵没有响动，便以方才不大音量问道：“是不是这么回事啊汲璎？”</p>
方听车外没有起伏高低的语声淡淡道：“不是。”</p>
于是车内又隐隐响起压抑着的吃吃笑声。</p>
坐在车辕上赶车的人，忽然也露出微微笑意。</p>
天，快亮了。</p>
每个人都总说天快亮了、天快亮了，但是天仍然还是没有亮。</p>
不过这回真的是快亮了。</p>
璥洲站立在汗血马背上。</p>
当然马是停着不动的。</p>
马停在城门边一处不起眼但是比其他城墙略矮一些的墙垛边上，尽力贴着墙面。</p>
璥洲伸直两手去扒墙头，尚差一些，于是踮起脚尖。</p>
还差一些。</p>
这也就是永平的城墙。</p>
永平的城墙并不高。</p>
至少一个人站在一匹高大的马背上便几可够着。</p>
马很乖，没有动。</p>
于是璥洲轻轻一跳，两手便稳稳抓住墙垛。悬空吊了一会儿，便慢慢攀了上去。露出一只眼睛看了，守城的官兵恰好在望另一边，于是轻轻落在墙垛投下的阴影里。蹑手蹑脚行至对面，往下一望，并不很高，但仍是眼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