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湘道:“你要找什么,问我可以找的快一点。”</p>
沧海方回过头瞟了他一眼,不见喜怒。又去望七星柜,仍颇客气道:“不用麻烦了,所有药柜放药材的顺序都差不太多,我自己就可以,乔先生还是回去用饭罢。”</p>
乔湘玩味笑道:“可是我觉得你好像对抽屉的顺序……”顿了一顿,改口道:“我是说你已经站在这里对着抽屉上的药名看了很久了。”</p>
“唔,”沧海应了一声,“在想些事情。现在想完了,乔先生该回去用饭了。”忽然回过头审视乔湘,“乔先生没有吃那碗粥?”眼神略微诧异。</p>
乔湘更诧异道:“你往粥里放什么了?”</p>
沧海半扭头望着他,“鸡丝,火腿,和细米粉。”见乔湘不信张口,又抢道:“盐,鸡汤。没了。”</p>
乔湘将信将疑。</p>
沧海垂首叹了口气,转身面乔湘道:“出去。”</p>
“哦。”</p>
望着扭头便走的灰溜溜背影,沧海半瞠眼珠眨了眨眼睛。</p>
乔湘面对眼前的粥碗。</p>
鸡丝火腿细米粉,摆得像朵花。</p>
表面汤水已凝成一层粥皮。</p>
粥皮多多少少阻挡热气发散。</p>
粥碗上方只飘着几缕热气。</p>
油灯不算明亮的光里,显得粥同热气都分外温暖。</p>
乔湘有些动心。</p>
粥已不烫。</p>
若再不吃,便只好眼睁睁看着它冷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