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步慢踱,没有人着急。也没有人有意。也没什么心思。就如午后一盏苦茶,相对坐到黄昏。途经原路,孔雀与送花的女孩都像一场梦境。阳光也变幻了。更深沉,亦更浓重。</p>
沧海低头去看左手包扎的手绢儿,还未进眼,便先望见道旁扔着的深红玫瑰。</p>
可以跟猫和兔子,还有孔雀玩这么久,居然一朵花也可以。</p>
无法不佩服自己。</p>
思绪已游离许久,都已忘怀一切未解之事,孙凝君忽然轻轻接口,道:“不是我有意隐瞒唐公子,只是我怕唐公子有些事不想让我知道,我若问了,岂不两厢尴尬。”</p>
这阁里,稍微大朵一点的花连同花苞同枝干都被一齐烤干,那么这朵带刺的玫瑰大冬天里是怎么得来的?</p>
</p>
沧海垂目转了转眼珠。却道:“那日……蓝宝死前,还说过什么?”</p>
孙凝君并未意外。也没有抬眼。</p>
“那日你那朋友来看你,故意弄得鹣鲽情深似的,什么法子都用上了,蓝宝乍见之下甚是气恼。”</p>
“那你呢?”沧海忽然截口。又淡淡道:“那日你说不管我什么样,你都会喜欢我,可曾变了?”</p>
孙凝君慢慢抬眼,望他。两人慢踱未停,孙凝君半晌方叹道:“事已至此,明日不知如何,你还有心情问我这些,我自然是不会变心的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