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璥洲向呼小渡使个眼色,同他出来外屋,方低声道:“别的不说,你知道他在这,还敢在他房里赌?”</p>
呼小渡皱起半张玉姬的脸,轻急道:“谁知道你们这么快回来?昨日公子爷还说今儿好多事要办,他走路又没声儿,听都听不见,收都来不及!”</p>
璥洲张了张嘴,竟不知说什么好。</p>
呼小渡扒头望了望里屋,又轻道:“公子爷到底生气什么呀?就算我不在他眼前做这种事,等到他看不见了,我也是好赌的啊,他不知道的时候人家还是会做,或者人家做的时候他并不能知道,这又能改变什么呢?要我说,他就是自己和自己赌气,唉。”</p>
璥洲跟着无奈一叹,抬眼见里屋床边,那人面色猛然煞白。璥洲低道了句:“糟了,听见了。”忙进来躬身侍立。</p>
呼小渡懊悔得紧,也跟着进来,想要找补几句,方一张口,便见璥洲望来摇一摇头。</p>
“你说得很对……”</p>
忽听遥远方向碎玉般的清音轻轻开口,垂着眸子轻轻接道:“就算不在我眼前做这种事,等我看不见了还是要做的,说不定还偏要瞒着我做个尽兴方才罢休,人家跟我非亲非故,我凭什么管人家呢,何况从前也没有理过,我只是忒闲的慌,自己和自己赌气罢了。”</p>
呼小渡愣住。急悔得满头冒汗。</p>
沧海又自顾轻声接道:“方才童管事还说起上古舜帝,不管他到哪里去,就算未加教化,当地的百姓都自然不争田界,反恭谦孝悌,天下无讼,百姓慕名而来,荒野也变为闹市,这都是舜帝德行高尚所致,如此看来,你跟在我身边竟不能摒弃市井习气,不是你的错,而是我的错啊。”</p>
淡然语罢,安静沉默。</p>
呼小渡噗通一声跪倒,泪流满面。</p>
-(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