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董松以道。</p>
“嗳,他便是唐颖。”</p>
“唐兄弟?怎么了?”</p>
“没怎么啊,”宋纨岩事不关己耸了耸肩膀。视三徒态度并不知这天下最找抽之人是何人,既然他没告诉董松以,自己也不便说。</p>
董松以道:“师父果然认得他?”</p>
宋纨岩笑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就算认得吧。”</p>
董松以觉得师父的话又和唐兄弟一样了。既然师父说认得,那更无须将唐兄弟真名相告。</p>
宋纨岩道:“这章子是他亲手盖在你手心的?”</p>
董松以点了点头。</p>
宋纨岩点了点头。“收东西,给你师娘去信。”</p>
“做什么?”</p>
“立刻动身。”</p>
“去哪里?”</p>
“回青城!”</p>
话说沧海就没那么安生。一个时辰被踹醒三回。每一回都是将睡未睡,马上就着的时刻,有一回还是屁股先着地,疼得他一蹦三尺高,睡意全无,严寒尽去,还热出了一身汗。</p>
余音自己不睡也不让沧海睡,一会儿要茶一会儿要水,一会儿又要擦身,一会儿又要按摩。每回折腾完了就叫沧海趴回长凳上,等他快要睡着再上前一脚踹醒。</p>
第四回完了,余音又心满意足躺回床上。沧海趴在长凳上抹眼泪,终是知道“恶人”两字怎么写了。哭着哭着,忽的抬起脸来,运内功袭向架床,余氏兄弟立如中了睡穴,雷打不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