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住拐杖悬在半空，瞪大眼睛望了望他的脸色。</p>
之后道：“小子，你给我当儿子吧？”</p>
沧海极轻叹了声，低道：“你儿子不见了。”</p>
于是鬼婆婆恹恹的，顺着拐杖出溜到地上。</p>
屋内炉火烧得旺盛，熏得脸颊发烫。清寒的风由敞窗灌入，吹在面皮上有些刺刺的痛。</p>
沧海低道：“我叫他出任务去了，很安全，回头我叫他写信给你。”</p>
鬼婆婆低着头点了一点。</p>
沧海回首大步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p>
冬日色彩总是苍白，冬阳晃进眼里看得冬日刺目的苍白。沧海生着一张有时苍白其实皙白的脸。不管苍白还是皙白，在棕色头发琥珀眼珠刺目苍白之中仿佛透明。</p>
黑色枯干在头顶盘旋，光圈像撒开狐裘的白摆，白烟飘渺飘忽几散，住在院子里的人都肤色雪白，笑容苍白，穿着枯干黑一般的棉袄，呼出白烟般的哈气，打着白色的招呼，右手纱布雪白之中透出一点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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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一头撞上一具身体，心口麻痹抽搐，令人作呕。熟悉的触感揽住自己，沧海睁眼看见一片苍白，有人拖着自己避入树荫，沧海眼前一黑，掩口捂住流出的鲜血。</p>
“白！”熟悉的声音。“白！张嘴，含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