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着眉梢,勾着唇角,拍了拍腰上的剑鞘。宝剑像个称职的副手,在鞘内仍然龙吟了一声。</p>
神医像刚从墙上滑落下来的烂泥一样,被甩在沧海的床上。瞪着床顶。不知在想着什么。沧海转过身来,面对着他,笑。</p>
神医忽然对床顶挖心挖肺说了一句话。有时候人装伤悲,撕心裂肺都装不像,有时候人真心酸,就算在笑也能让你瞬间哭了出来。</p>
他说道:“对不起……”</p>
沧海笑着一愣。</p>
床顶也知道,这句话并不是说给自己听的。</p>
沧海觉得自己现在一定笑得很难看。可是越难的事情他越想挑战,于是他更加笑得像一颗快乐的梨膏糖。</p>
难不难看,有多好看,谁也不知道。因为床顶在望着神医,神医在回望,沧海没有镜子。</p>
沧海觉得自己现在比方才尴尬一百倍。公子爷向来都没有处理过这种情况。因为从来就没有人敢这么惹他。也从来没有人道歉都能道得柔情似水,佳期如梦。</p>
他只能说,“容成澈,我要是不认识你就好了。”又道:“那你就死定了。”</p>
神医躺着压了压下巴,算是点了个头。“嗯,我也后悔认识你。”说完便坐了起来,坐在床沿。直面沧海。</p>
“白,这次不是你赢了,而是你的吸引力比我大。这是天生的,与你我无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