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的是你,容成澈……”</p>
“白,要是死的人是我呢?你会不会……”不知为何,语声又忽然中断。“会不会想我?”</p>
“那你就更不用担心了,你死了你管我怎么想?你什么都管不了。现在你都不能左右我。”</p>
“你错了。现在我可以左右你,白。对了,差不多该把那块帕子还给我了吧?”</p>
“什么……”</p>
“啊啊,想抵赖是不是?那天你挖完野菜我借给你擦脸的那块啊。想说丢在河边了么?可是有个下人说我们走了以后,你又一个人回去捡走了啊,要不要我去叫他来当面对质一下啊?”</p>
手臂上忽然感觉轻柔的压按,很是舒服。“容成澈。”</p>
“……嗯?”突然间极自然的温柔声音狠狠击中了心房。</p>
“……你知道你自己快要死了,是么?”</p>
“唔……怎么说呢?”手指停顿一下,“也不一定吧?”</p>
“那就是我快死了?”</p>
“喂,说什么呢。”语气里很多不快。</p>
“那为什么老说离开……之类的话?”</p>
“白,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听说过一种‘彼岸花’么?彼岸花开,花开彼岸,有叶无花,有花无叶,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惜……”</p>
“你见过?”</p>
“你想,若是当初提出追随名医老师到关外学医的人是你,陈超他们会这么容易就同意么?不会的。他们当初就没想让我留在楼里。”</p>
“那是因为……”</p>
“算了,反正你也一直这么认为。”</p>
“澈……你恨我么?”</p>
“恨。”</p>
“所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