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四楼到楼下,井月跑的气喘吁吁,心慌意乱。她纵身跑下来,飞跃到云熙的眼前,然后在他面前怔怔地停住。云熙张开手臂,对井月说:“月儿,让我抱抱。”
看着几分陌生的云熙,井月后退了几步。云熙凄然:“月儿,怎么了,像是看到坏人一样。”
井月努力保持着情绪:“云熙,你怎么在这?”眼神禁不住凝重地望着云熙。
云熙没有回答井月,反问道:“月,你怎么在这?”云熙说着,掩饰不住的失落,语气里还有温柔的责备。
“我……,云熙,不是你想的那样。”井月急忙辩白。云熙抬头看了一眼,窗户上有一幢暗影瞳瞳的人影。
井月倏忽沉默。
云熙温柔如水般地说:“我知道,我知道不会的,我相信月儿……”云熙有些复杂失落地说:“只是,我不相信其他人,尤其是,那人是石夜溪。”
井月心头一惊,拼命地摇头,慌乱地说:“云熙,没有,石大哥对我很好,但从来没有……”
云熙自嘲地笑道:“石大哥……?这个时候,只有他能保护你。”云熙说完意味深长地看着井月。
井月心里又惊又凉,不是因而云熙的误解,而是她感受到云熙不再信任她。不管她说什么,他好像都不会相信。
井月忽然觉得莫名地失落袭来,心里莫名的懊恼,清冷地问:“云熙,你怎么来了?”云熙知道井月是生气了,柔声说:“我过来看看你,看看你还好吗?”
井月目视着云熙:“我挺好的。”清冷的夜,井月越发清冷。
云熙黯然:“月,对不起,蓝烟做的事,我真的不知道。”井月淡然说:“没关系。”内心却剧痛不已。
云熙知道每次吵架的时候,井月都会这样,不会大吵大闹,就这样安安静静的,不爱理人。
云熙牵过井月的手:“月,你知道吗,我有多么在乎你。”井月透明的神情里,几乎快要哭了:“云熙,为什么?”
云熙解释着:“我想给你最好的生活。”
井月眼里涌出泪:“我不要那些,我只在乎你。”泪顺着脸颊流下。云熙内心被击中:“可是,月儿,现实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要吃饭,要生活,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井月摇着头:“云熙,我不想听这些,你告诉我,这都是真的,是吗?”
云熙薄薄的单眼皮,满满的都是忧郁:“月,不是这样的,五年,只要五年时间,你给我五年时间好吗?”
井月凄然神伤:“云熙,我不懂,我真的不懂,你回来好吗?”
云熙紧紧抱着井月:“没事的,没事的,五年的时间其实很快的,我会抓紧时间的,或许只要三年就可以的。”
云熙轻抚着井月,安慰着:“月,我永远爱你,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爱你,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可是,我只要每天看着你,只要你在我身边,云熙,我不要别的。”
“月,你还爱我吗?,现在的我,这么坏。”
“我还爱,还爱着,……”井月含泪在云熙的肩头摩挲着。
他落寞的眼神,闪过惊喜:“月,那你会不会等我?你会等我的,对不对?”
井月瞬间如一尊冰做的雕像一样,脸上的泪痕仿若冻结一般。
井月茫然地望着云熙:“云熙,你还是要离开,对吗?”
“月,你答应我,答应我,说你会等我。”云熙急切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