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荣求之不得,后山竹林那么大,早就想去过瘾了。
林义虽然生在竹林下,长在竹林中,但对挖笋没什么诀窍,死笨死笨的,运道不好的话,可能半天都挖不到一条。
当然了,其实最主要的还是懒。为了偷懒,什么借口都找的出,运道不好就是最有利的脱罪理由。
而踏实的武荣就不一样了。吭哧吭哧挥舞着锄头忙的不亦乐乎,三小时下来挖了不下四十根,把跟着看热闹的两女人可高兴坏了。
其中让人羡慕的是,在一根竹鞭上竟然挨着挖了12根冬笋,激动的是个头还挺大,每根分量足有半斤重。
下午要去喝酒席,按习俗一个份子钱可以去两人,林义看向三人,“你们谁陪我去?”
大长腿先说,“我留在家吧,我能自己做火锅吃。”
没有意外,米珈也选择留下。
出门的时候,林义对武荣玩笑道,“等会多吃点,按他们的说法一定要吃够本。”
武荣忍不住笑出了猪叫声,面红耳赤地有点不好意思:“这样、这样做会招人狠的,坏的也是你的名声。”
流水席菜倒是丰富,12个大碗,分量也许足。
味道其实不错,可林义不爱吃,总觉着八双陌生的筷子在一个碗里戳来戳去,口水多,不卫生。
武荣就没这么多想法,别个怎么吃他怎么吃,筷子不抢不过界,但也不拘束。
满嘴流油。
在酒席上,林义又体验了一把成功带来的烦恼,被七大婶八大妈逮着问个不停。
话题来来回回就三:听说你挣钱了;有人说你和那祯处对象了是不是真的啊;你家里来的那个红衣女娃子是你同学吗?是你女朋友吗?
问多了,林义有点恼,但又不能端架子,不然这些长舌妇转眼就能把你说的比狗屎还臭。
武荣有心想帮忙茬话题,可还没张嘴,就被口吃给难住了。
最后还是不知什么时候赶来的廖墩颐救了急。
冒死挤出人群,林义心有戚戚焉地接过廖墩颐的烟,点燃深吸一口,就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回来有十多天了。昨天听说你回来,还本想去你家找你玩的,但门口见有客人在你家,我又打道回府了。”廖墩颐如实说。
“你们在深城的生意怎么样?阳雅跟你一起回来了吗?”
“生意还挺好的。”口里说生意好,但这发小脸上并没有开心的表情,吞云吐雾几口,才意兴阑珊地道,“阳雅不愿意回来,她在深城忙。”
林义察觉到到了异样,“你们之间出问题了?”
廖墩颐闷闷不语,一边吸烟,一边用脚不停地踢地上的磨刀石,好一会才说了原委。
阳雅由于家庭原因不想再嫁回老家了,所以拒绝了他。
而为了让廖墩颐早点死心,不耽误他。阳雅不仅把生意做了分割,还转身接受了一个深城本地男人的求爱。
“你过年还去深城吗?”
“去,我打算另外开一家打字复印店。”
“那你恨阳雅吗?她可是把你当做过墙梯了。”林义问。
廖墩颐黯淡地摇摇头,“不恨,我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我当初只是想尽力试一试,试一试不后悔,不试一试我怕今后肠子悔青了。”
林义赞同地点点头,“这样挺好,你想的开就好。这事她虽然做的有点不仁义,却也有苦衷,你要理解。
我想,她会为有你这样的朋友感到幸运的。”
“嘿,是吧”廖墩颐苦笑一声,接着也不再说这事,反而转身说起了鱼塘的事情,“明天我们放塘捉鱼,你也来一起凑个热闹。”
“哎,你知道我的,从小就懒。”
“可那祯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