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如果能控制住狂暴者的情绪,那么久有恢复的可能。”阿斯蒂芬说完后又笑了出来:“怎么可能嘛,已经失去情感丧失自我,只残留破坏冲动的野兽,怎么会控制住情绪呢?所以说,解决的手段,几乎做不到。”
「为什么,现在会突然想起来呢?啊,我知道了,一定是我内心深处,还想着要拯救这种状态的你啊,诺恩。」
黑红色的雾气渐渐收敛到诺恩的体内,就算仅仅在月光下,珍也看到了诺恩痛苦的表情,以及她面部暴出的血管。
“真的,就像是野兽一样呢。”珍笑了笑,不禁对将自己和诺恩捆在一条绳上感到苦恼,可以威胁人类的话语,真的对野兽有用吗?被困在钟塔墙壁上的人类,会担心自己会不会摔下,但是野兽会考虑这些吗?
“嘭!嘭!嘭!”钟塔犹如一面大鼓,诺恩的四肢就像是鼓槌一般敲击着,明明是垂直于地面的,她却如同在地面行走的猛兽一般,快速地爬了上来。
“真的假的?这也太厉害了吧!”珍难以掩盖自己的惊讶,同时也明白了,自己不能再用对待正常人类的眼光去对待诺恩了。
几乎就在这一瞬间,诺恩逼近了珍,而珍也惊讶的发现,那只被刀刃割伤的左手,竟然已经结痂愈合了。
诺恩从钟塔上跳起,双手就如同叩击大地一般,迅捷且有力地砸向珍,巨大的力量让土石崩裂,同时也激起了不知多少年来墙壁上堆积的灰尘。
如盆大的破碎残留在了钟塔上,但是在那里却没有珍的身影。诺恩瞪大双目四下望去,终于,在钟塔的更下方发现了她。
“这份力量,简直可以和那个军武硬碰硬了。”望着钟塔墙壁破碎的凹槽,珍自言自语道。为什么诺恩能像壁虎一般轻易爬上高塔,那是因为每一次的移动,都伴随着墙壁的损坏,正是因为没有落脚点,所以她在攀登时,才制作了无数的落脚点。
“事到如今,也不能继续保持这样的姿态了。”珍卸去了腰部的力量,将重心转移到了腿上,左手紧紧捏住缎带,深吸了一口气后,奔跑了起来。拴在钟塔顶柱的两根缎带,几乎承担了珍和诺恩全身的重量,当珍围绕着钟塔奔跑时,诺恩也向下俯冲了过来。完全不考虑下落的速度,完全不思考自身的损伤,就这样径直冲了下来。
「真是令人恐惧的攻击啊,如同山野的霸主一般,让人感受到自己的无力,但是正是这样,才让人我感觉能赢!」
诺恩的俯冲,如同要用重力撕碎珍一般,能从她的动作上感受高强大的力量,但是,也仅仅只有力量。毫无掩饰的暴力,毫不收敛的暴力,在丛林和山野间,这便是能碾碎一切的强大。
珍举起了自己的右手,那上面的臂铠,是被樊油浸泡过的。。
“可不要怪我啊!这也是为了你好,诺恩!”
在诺恩冲向珍的那一刻,臂铠被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