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大馒头,你看到了吗?是巫道的东西呀!”胖子很兴奋。
“汪……”大馒头摇头。
“也是哦,老头都走了好久了……你怎么会知道呢?”胖子看着叶镇南的背影,“接下来就有的忙啦!”
“汪汪……”大馒头摇头晃脑,感觉胖子太缺德。
“你懂什么,那小鬼怨气可不轻!”
“汪汪……”
“你作死啊!谁说我怕他!”胖子气的够呛,抓起大馒头一顿猛揉。
“叫你学狗叫,叫你学狗叫!什么时候会说人话?”
大馒头可怜兮兮地看着胖子,两眼泪汪汪。
“服了没?服了就吱一声!”胖子恶狠狠道。
“吱……”
“这才乖嘛!”胖子一把揪着大馒头塞到屁股下面垫着,“老头说,学巫道的都是性情乖戾、行事狠辣的家伙,不过讲究公平交易,嘿嘿,咱给他个公平。”
大馒头被压得直吐舌头,心里把胖子骂了一百遍,胖子不以为然,咱怎么会和一只老鼠一般见识是吧?就算是个老鼠精也不够格啊。胖子使劲扭了扭身子,嘿嘿地偷着乐。
……
“老板……”
“别说话,是我小看这胖子了。”叶镇南止住阿标的话头,神色平静。
“那接下来怎么办?”阿标瘫在后椅上,捂着胸口,嘴角还有血迹。
“我得想想,不过应该是和他有关没错了。”
“那我们晚上……”阿标神情狰狞,比了个割喉的动作。
“别轻举妄动,自然有人来收拾他!”叶镇南表情凝重,开动汽车慢慢远去。
握着方向盘的手渐渐捏紧,手心捏着的的黑色铁片刺破皮肤,铁片上繁复的花纹浸着鲜血,幽幽闪着光。
……
滇西南密密匝匝的树林深处
……
曲曲折折的小河,卵石累累的河滩;参天屹立的大树下,腐朽破烂的小木屋。
一个长发遮面的黑袍人,一具森白冰冷的女尸,一滩尚未完全干涸的血迹,一幅猩红恐怖的人皮卷……
“嗯?”黑袍人收起人皮卷,抬头望向东边的天空,看不见脸颊,干瘪的嘴唇微微牵扯,露出令人惊悚的獠牙。
……
“大馒头,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胖子站起身,有些疑惑,到了他这个境界,已经能大约感知和自己有关的事情,趋利避害。
“吱”,大馒头比了个趾头,胖子是个不安分的主,就拿他俩今晚要去干的事情来说,是一般人能想出来的吗?
“嘿嘿”,胖子搓搓手,两眼直放光,“先不管了,动作快点,还有……呃……还有四个小时天黑了!”
唉,老鼠就没有鼠权吗?大馒头瞅瞅房间背阳面的小神龛,里面缩着五个黑黢黢的影子,他们在打麻将……
大馒头叹气,捏着比它变小时腰身还粗的捣杵,一下一下摏着两块莹白的骨头。
胖子撅着屁股在一边不知道捣鼓什么东西,时不时传来让它毛骨悚然的笑声,唉,遇人不淑啊,碰到个疯子!
大馒头摇摇头,粉红色的鼻子耸动着,晶亮的小胡须一晃一晃,“咚咚咚……”
“嗯……这个怎么样?”胖子拿起巴掌大的黄布,手指捻两下,“不行不行,太凶残了……”
“这个……勉强吧。”离开了老头的胖子充分发挥着想象力。
一下午就在大馒头的哀声叹气中和胖子的嘿嘿怪笑里度过。
……
寂静的午夜,阴森的郊外,瘆人的凉风,空无一人的废宅,支楞楞的树杈。
恢复真身的天赐,肩膀上扛着大馒头,踩得厚厚的积叶沙沙响,略显邪气的面庞和微微上翘的嘴角足以让万千少女心醉。
天赐喜欢闲逛,这是偶尔发现的一处积尸地,阴气之浓,可能已经形成了鬼域。经过一番打听,大概知道这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