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看着她,继续说:“以前你都不怎么说话的,总喜欢放在心里,现在在大城市里果然变开朗了…多锻炼一下。”又随便聊起了一些大学里的事情,重点讲了和同学之间的相处。艾蒿知道,小姨眼中,艾蒿姐妹都是有点内向的那种,很少大声说话。记得有一次,小姨带艾蒿去过一趟县城玩,玩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在北京读大学的男生,两人聊起大学的一些事情,艾蒿知道两人都是那种处理人际关系较好的人,她站在一边便默默听着没说话。聊的过程中,男生买了一包辣条分给艾蒿,艾蒿不喜欢吃,便礼貌的拒绝了。随后,小姨就问男生:“你说像她这样内向的人在大学里面怎么样才能变得好起来?”
艾蒿不相信的听着小姨的话,旁边男生打量自己的眼神,她实在受不了。她没有挺清楚那个男生之后说了什么,但是她真的不喜欢小姨这般评价自己。即便,自己真的内向,一个内向的人可不想别人在自己面前说自己内向,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的亲人,又更何况,小姨压根就不了解自己。艾蒿好一阵无语,更加沉默的样子,引起来两人更家热烈的讨论。
艾蒿不想麻烦小姨,晚上坚持回了自己的出租屋。
晚上,彩月给艾蒿打电话,闲聊了几句,彩月见艾蒿心情好,便告诉她说:“晨曦问我们是不是在摆摊,他说好像看见我们了,但是当时不确定有事就走了,等回来找的时候就没找到我们。他还问我要你现在的号码呢。我本想先问问你的,可是他坚持,而且吧,我看你们都是单身,又都互相喜欢着。我看你们还是和好好了。”
“你给了?什么时候?”艾蒿有点激动,那边的彩月也不知道她激动是高兴还是愤怒,便安慰说:“刚刚给的。你要是不喜欢,不理他就是。”
“恩。”挂掉电话,艾蒿一个劲盯着手机看。等了半个小时也没见动静,想着或许他正在吃饭吧。想法冒出来的时候,她发现原来自己还是期待着他打来,不禁觉得自己太容易原谅他了。
果然,他很快打电话过来。艾蒿没有存他的号码,只见是一个陌生号码,但是她猜到会是他。深呼吸一口气之后,她接听,问:“你好,你是?”
“艾蒿,我是晨曦。”几乎是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她便感觉崩塌了的半个世界立马树立起来,让她感觉充实、完美。仿佛终于形成了一个完整的自己。
也不等艾蒿拒绝,晨曦继续说:“艾蒿,我想见你,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我知道你在县城。我们出来见个面好吗?”艾蒿知道晨曦的家就在县城,但是真的要见面吗?
“有什么要说的,电话里说吧。”艾蒿突然不敢去见他,不敢让他看见自己被赶出来的样子。
“真的不愿意见我吗?”晨曦有些伤感的问,那熟悉好听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情感传来,艾蒿差一点就要脱口而出,想要向她走去。
但是理智的她,骄傲的她,卑微的她,最后却拒绝了。她没有说不见,两人沉默很久,最后她感觉到电话挂断了,她不知道是他挂掉的,还是自己不小心挂掉的。她只知道,电话挂断了,他们的感情断了。
她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只知道心里空空的,整个世界只剩下一小块,那里装着满满的自责。
映子在汤馆里做满一个月拿到工资,听说姐姐租了房子,便准备回县城。艾蒿去车站接她,两人自由自在的吃了好几顿大餐庆祝自由自在的生活。两人在租的地方住了几天。
妈妈听说了两人没回家,便叫两人去广东她那。刚好小姨在广东帮表妹静静治病配的药吃完了也要去,于是姐妹两个便退了房子。两人先去了小姨家,一天的准备后,小姨便带着表妹、姐妹两坐上了去广东揭阳的火车。
姐妹两坚持自己出车票,艾蒿的积蓄不多,好在妹妹发了工资,买了两张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