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的男人给了她50元钱,说是带着路上方便,她没想要,走的时候放凳子上。
好怀念大姨父啊!只有他,也只有他会打心里去接纳和尊重我们这个破败不堪的家啊。艾蒿心里又一阵感慨。
车没有在车站里停,她提着自己的行李箱,打量着眼前高楼耸立、花团锦簇、川流不息的情景,迈开的步子没有了之前的坚定。毫无方向感的我只好随着人流一步步向前,不久就意识到分岔路太多,自己无所适从。
不远处的空地上,站着一拨人,不知道是在休息还是在等什么。她走了过去,想看个究竟。直到十几分钟过去了,没有看见什么车来,她才意识到或许他们真的只是在休息。
从包里翻出自己的录取通知书,查看了一下学习的地址,她开始寻找附近的车站。
似乎是去的太早,她错过了接站的学长学姐们。
她不知走了多少路才到大街。又问了好几个人,她才找到车站牌,在问怎么转车时别人很耐心地告诉了她,却在回答完时强行收取问路费一元。
大概是她被晒得实在是太黑了,又或者她的穿着她的行李太寒碜,以至于路过的人总会不时的盯着她看一下。她的东西不小心碰到他们了,艾蒿一个劲道歉,然而他们不仅无视她的道歉,那鄙夷的神情竟然毫不掩饰。
艾蒿至今都忘不掉那些看她的白眼,忘不掉城市里那些冷漠的脸孔。强烈的无力感一度让她对生活存在的意义产生恐惧。
渐渐学会沉默,学会在城市人说话前保护自己。
报道的时候也是问了好多人,才间接找到了自己的导师。大家都非常惊讶的看着自己,搞得艾蒿非常囧。
宿舍里她是第一个到的,后续同学们陆续来报道,为了更好的适应大家,她总是第一时间热情地带她们熟悉校园环境。大部分同学来自于城市较好的家庭,不仅穿着好看,而且长得也很白皙。虽然他们一脸微笑,但是她能感觉她们之间的差距,能感觉到她们内心的骄傲。
她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只有学习成绩班上第一的几个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