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壮着胆往里走了几步,洞是盘旋着逐渐往上走的,杜守一伸出舌头轻轻的探了一下道:“有尸气,很重。”
“啥玩意?”
杜守一不解释,拉着叶一木就往外跑,一边道:“这里有古怪,不干净。”
回到地面后,胖子把今天的事跟荣蓉也讲了,荣蓉听了也吓到了,那么多骨头,少说也有上百人,这搁在年代都是大事件啊,我们犹豫着要不要明天和村里汇报,最终杜守一决定先不上报,他的理由是,在他看来,那是一个殉葬坑。
“今天我们运气很差选到的是一个殉葬坑,那些骨头都是用来殉葬的人,只要找到真正的陪葬坑,下面的金肯定不是问题。”
“啥意思?”这几个字是最近出现频率最高的,因为杜守一说话,总是让众人不是很理解,每次说出的话,都跟他的年纪不相符。
杜守一说道:“第一天我就怀疑这根本不是什么水塘,那些石头原本都有人工雕琢的痕迹,要挖水塘不肯可能有这么大工程,我总觉得,这水塘不算那些小小的,十几口大水塘的排列很有讲究至于是什么目的,眼下我还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今天我们去的地方是个陪葬坑。”
女孩的心总是要软一点的,荣蓉皱着眉头问道:“陪葬?”
胖子点头道:“我仔细看过那些骨头,基本都是颈椎的位置断裂,而且断口很平,符合斩首的逻辑,杜爷猜的应该不差。”
杜守一接着又道:“一木今天发现的那个地方很危险,明儿胖子和荣蓉去村里转一转,找些从小到大就住在这里的人打听打听,这里以前有没有什么说法。”然后他又跟叶一木说道:“一木明儿跟我去爬山。”
“好的…”
这两人一个不解释一个不多问,还真是好搭档,既然他不说,众人也就只能等明天再说了。
第二天午都碰头了,叶一木又一点喘道:“有重大发现!守一,我真服了,这都能想到,你们猜我们看到啥了?”
胖子急了道:“别卖关子了,赶紧的。”
叶一木喝了一口水道:“真是所谓不识庐山真面,只缘身在此山啊,
跟守一爬到对面那座山的山顶,我俩往下一瞅,整个村一扫眼底,那些个水塘连在一起竟然是一副人脸的图案!”
在喝一口水,叶一木接着说:“你们是不知道啊,我们抽的第一口水塘恰好是一只眼睛,前几天那个则是鼻梁的上面一点,我都看的快要呆了,咋有这么巧的事儿啊。”
杜守一打断,然后看着胖子和荣蓉道:“不是巧合,水塘是人为的,你们呢,有什么发现吗?”
屯子里有一个年纪最大的那个是村头的牛大爷,今年八十五了,我和荣蓉去的时候起先根本不被搭理,听说这屯里他谁都不爱打交道,跟个孤寡差不多,后来,我们准备走了,荣蓉在院里问我打算什么时候再抽第三口水塘,没想到那大爷一下就从屋里拄着拐杖冲了出来对我们大喝道:你们去抽水塘了?”
荣蓉接过胖子的话道:“当时可把我给吓坏了,牛大爷那眼睛真是牛眼瞪得,跟要杀人似得,我赶紧解释说为了搞灌溉就地抽水,没想到那大爷就问我们说有没有在水里发现什么,你说怪不怪?”
杜守一道:”你跟他说金子了吗?”
“没有,我就说啥也没有,连鱼都没看到,然后他就很不耐烦的样把我们给轰出来了,我看他的表情好像很在意我们找到了什么东西,跟村里的人打听过,这里大部分人都是陆陆续续来的伐木工定居的家属,唯独那个牛大爷听说世代都是住在屯的,鲁大爷说那老头性格古怪的很,平时不跟屯里的人来往,听说他以前有个女儿的,后来不知道怎么的死了,就剩他一人,屯里也挺照顾他,不让他下地,工分照领。”
杜守一想了想道:“先吃饭吧,吃完了带我去见见那位大爷。”
牛大爷家是两件平房,他的确和屯里其它人不一样,他的家并不在屯里头,反倒是在外围,院是用篱笆夹的,门口有两棵雪松,胖子试了一下,差不多刚好两人合抱,就跟门神似得一左一右。
推开院门,空地里有一只肚很大的黑猫,那只黑猫冲着扫了一眼,然后箭一般的掉头跑回了屋。
胖子打趣道:“看一个人好不好处,你就看他家养的畜生咋样就行,这么贼的老猫一定得是个贼精的人养出来的,这么不好客,也忒不招人待见了。”
谁成想胖子话音刚落就听到屋里有个老人的声音骂道:“哪来的一群泼皮无赖在我家来撒野,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