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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2 / 2)

远处酒吧高亢的音乐湮没在越来越浓的夜色里时,我们与更多的文友在水边会合。子出时辰,他们为我唱起生日快乐歌,一位前辈唱了一段京韵大鼓《丑末寅初》:“我猛抬头,见天上星,星共斗,斗和辰,它是渺渺茫茫、恍恍惚惚、密密匝匝、直冲霄汉哪……”还连说带演地说了一段让众人笑趴在桌上的单口相声,他平日并不喝酒,却喝了啤酒。又有友人们唱起京剧、夹杂着江西口音的英格兰小调,谁起了一句《送别》,大家便一起和唱了起来。这些彼此并不特别熟悉却同样爱着文学的人,这些明天将各奔东西的人,聚在一起,送走了一年中最为炎热的一个白昼,送走了一杯杯酒一支支歌,也无意中送走了偶尔纠缠的烦恼事、得失心。微醺的人们走在午夜建德的街头,兄弟般勾肩搭背,肆意横行,一江水默默将17度的微风拂上我们正在老去的容颜。17度,是一江水的语言,它从不表达什么,但什么都表达了。

后来。

后来我们在千年的大理古城,迎来了一场大雨如注,也迎来了我后半生的第一个清晨。不知多少岁月的古井旁,大家用水桶打上井水,喝到了和洱海一样的微甜。暴雨如注,大家齐齐贴在屋檐下躲雨,谈笑着一个刚刚揭晓的文学奖。我开玩笑说,文无第一,以后所有的文学奖,将提名的作品名团成阄,分放到井里,用桶捞,捞到谁就是谁。又或者,来个曲水流觞,酒杯停在谁面前,便是谁,多风雅,多和谐。大家便笑。

此刻一位年迈的老人让我们进门躲雨,拖出条凳让我们坐。我问她高寿,她说九十四了,我说我“今天”四十了。她并不明白我的意思,说了一句:你看不出有四十岁了,便又驼着背默默坐在雨声里,眼神望向虚无。我不由得看她两眼又看她两眼,心里感觉比雨声更静。我想起十多年前,也是一个雨天,我和一群中国台湾的文友,道友在桂林山水的水边,坐在船舱里吃从江里打上来的新鲜鱼虾,看细雨落在水面漾起一个个酒窝,如今,他们中已有几人故去,大多失联,但他们送我的礼物,一串谁亲手做的陶瓷项链,一串翠绿的玉石项链,还有一幅梅花图,几本线装书,仍珍藏在我后海的家里。“七里人已非,千年水空绿”,人生路上,人们不断相遇,又不断分离,甚至永远失散,但如同一江水里的水,气场相似心灵相契的人们其实一直在一起,沿着同一个方向在奔向大海。

曾经,耄耋之年的师爷说,我活了一辈子,也就是赚了身边这么些个人啊。

电闪雷鸣,大雨滂沱,巨大的水声充盈着我稽首:感恩生命里所有美好的相遇,即使终将告别。

半个小时过后,雷雨将停,我与一位道友相约在他的茶社相聚,为了我的这部小说,为了让更多的人了解道文化的另一面,我拿起笔开始了多年不再做的写作工作,请跟着这部小说领略华夏谜域,这是一本关于华夏传说和山海经秘闻异事的小说,三分创作,七分真实。。。。。其中有些关于道教文化是根据几位百多岁岁高龄老道长的回忆录改编,有几位老道长已羽化登真,其遗愿就是让人们多听听当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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