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他们的周旷听得清清楚楚的，他也不照镜子了，上下打量了陆言泽一眼，轻描淡写地来了一句：“谁的嘴巴这么脏？早起忘了刷牙吧？”</p>
陆言泽眉毛一竖，眼睛里面射出小刀一样的寒光，厉声说：“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p>
“总不会是美国总统或是非洲来的土著王子？”周旷用力瞪了回来。</p>
陈言泽被他气得不轻，抬腿就要走过来。</p>
陆乾拉住他：“你干什么啊？别发疯了，小心宜年知道抽你。”</p>
“我帮他捉，奸，他任什么抽我？”陈言泽梗着脖子说。</p>
“不好意思啊，他今天喝了点儿酒，脑子不清醒。”陆乾一手扯着陈言泽往外走，一边对汤臣说。</p>
汤臣没说话。</p>
周旷一脸扫兴地说：“高高兴兴出来买东西，没想到会碰到这种事情。”</p>
“都怪我。”汤臣愧疚地说。</p>
“跟你没关系，主要是那个人嘴巴太臭了。”周旷说。</p>
回去之后，汤臣也没把这件事告诉姜宜年。</p>
没想到两天以后，他在姜宜年的房子里又见到了陈言泽。</p>
汤臣推开门就看到陈言泽了。</p>
陈言泽似是喝醉了，四仰八叉地躺在地毯上。</p>
姜宜年和陆乾都没理他，面对面坐着在聊着什么。</p>
汤臣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往里进还是往外走。</p>
“快进来。”姜宜年走过来，把他拉进里面，温柔地问：“渴不喝？要不要喝果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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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的语气像幼儿园老师对待小朋友。</p>
汤臣很快就把陈言泽抛到脑后了，舔了舔嘴唇说：“想喝西瓜汁。”</p>
没事的时候，姜宜年就会榨一些果汁，密封好放到冰箱里，等着汤臣回来喝。</p>
姜宜年让汤臣坐到沙发上，他自己去了厨房。</p>
陆乾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看汤臣的眼神相当微妙。</p>
汤臣：“你干嘛这样看我？”</p>
“能指使宜年干活的人屈指可数。这要是让外面的人看到，他们一定会很吃惊。”陆乾笑着说。</p>
“你们太大惊小怪了，只要是人就要干活。他不仅会榨果汁，还会烧菜做小花卷。他的手艺可好了，可惜你们没机会吃。”汤臣面露得意。</p>
“他还会做饭？我跟他这么多年朋友，第一次知道。”陆乾一脸惊讶，他觉得汤臣这副炫耀的小模样还挺可爱的。</p>
汤臣身体扭了扭，脸上露出一点儿羞涩的表情。</p>
陆乾还想逗逗了，姜宜年拿着果汁出来了，他在果汁上插上吸管才交给汤臣。</p>
汤臣捧着东西乖乖地坐在那儿喝果汁。</p>
陆乾羡慕地说：“我也想喝果汁。”</p>
“你喝什么果汁啊，喝水吧。”姜宜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p>
“你帮我拿。”陆乾坐那不动弹。</p>
“你手断了还是脚断了？”姜宜年斜了他一眼。</p>
陆乾一阵无语：“我好歹是你朋友，你不能这么区别对待吧？”</p>
“人心都是歪的，你还是尽早面对现实吧。”姜宜年无情地说。</p>
陈言泽喝醉了，完全不能走。</p>
陆乾一个人走了，把陈言泽留在了这里。</p>
姜宜年洗过澡后就想把汤臣往床上带。</p>
汤臣都一脸娇羞地躺到床上了，突然又坐了起来，紧张地问：“你关门了吗？”</p>
“我忘记了。”</p>
姜宜年愣了愣说。</p>
“外面有人。”汤臣在他耳边小声说。</p>
“我去看看。”姜宜年眯了下眼睛，光着上半身走了出去。</p>
不一会儿，汤臣听到外面有低低的说话声。</p>
“你什么时候醒的？”姜宜年皱着眉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陈言泽。</p>
陈言泽一脸不自在，面红耳赤地说：“刚醒没多久，我出来找水喝，发现屋里没有人，我就过来找你，我不是有意要偷看的。”</p>
“既然你已经醒了，那要不要回家？”姜宜年淡淡地说。</p>
陈言泽呼吸一窒，委屈地红了眼：“这都几点了，你还让我回家，我连在你这儿住一晚上的资格都没有吗？”</p>
“厨房里有水，你喝完了早点睡吧。”</p>
说完这段话，姜宜年转身就要离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