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莲冲好了粗茶，叫季凌过来帮忙端。</p>
“人家来给小桐看病，你臭着脸干什么？”</p>
李秀莲悄悄问。</p>
“我哪有？”季凌不肯承认。</p>
他妈什么都不知道，他有一肚子的话不知道跟谁说，憋得都快爆炸了。</p>
老中医开完药方就走了。</p>
季凌送他出去，陈承弼坐在车里，老中医钻进去之后，两个人嘀嘀咕咕地说着话，季凌站在外面就听见老中医说什么：“郁结在心，身体虚弱，外感风寒，好好调养...”</p>
“把药方给我，我让你去抓药。”陈承弼下来就说。</p>
“不用，我自己的弟弟，我自己会操心。”季凌硬声道。</p>
“那你就让他住在又潮又湿的阁楼上？”</p>
陈承弼冷冷地说。</p>
“你以为谁家都跟你家似的条件那么好？”季凌如同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脸红脖子粗地说。</p>
“我要把他带走，带到我住的地方去照看。”陈承弼说。</p>
“你说带走就带走啊，你以为你是谁啊？那是我弟弟，我不让你带走，你能拿我怎么着？”季凌气得直喘粗气。</p>
现在的人怎么这么不要脸？</p>
祸害了人家弟弟，还有脸找上门来！</p>
我呸！</p>
要不是怕惊动他妈，他现在就把姓陈的打趴。</p>
脸皮太厚了，都说让他滚了，还赖在这儿不走。</p>
“小桐去我那儿可以得到更好的照顾。”陈承弼说。</p>
他们争吵的声音把屋里的李秀莲吸引出来了。</p>
“这不是陈先生吗？”李秀莲疑惑地走过来。</p>
季凌不吭声了。</p>
陈承弼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我从这里路过，听说小桐生病了，想上楼去看看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