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事？”王川北将人从包厢里带了出来，那个女人不敢不给他面子，她主动给青年道了歉，承认那些红酒都是她打碎的，不用青年来赔偿损失。</p>
“王川北，你能不能装作不认识我？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我们本来就没有关系，你也不需要为我出头。”林季南的脸上，是红酒干涸后的印记，他躲开男人的手，抬起自己的手背，胡乱地摸了摸。</p>
王川北的手帕放在半空，只能尴尬的收了回去。</p>
青年的脸上满是陌生的情绪，王川北突然就看不懂他了。他们中间，好像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那道阻碍是青年亲手划下的。</p>
他鬼使神差地开口，带着挽留的意思，“我们不是恋人吗？你被人欺负，我怎么能视而不见。”</p>
青年好像听见了一个了不得的笑话一样，他笑得直咳嗽，“你在开什么玩笑？你有承认过你我是你的男朋友吗？”</p>
林季南唇边勾着一抹苦笑，“你知不知道圈子里都在说什么？”</p>
王川北将眉头皱了起来，他最近没有出过门，每天都像是活在梦中，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p>
林季南看着男人的眼睛，他的眼神里面藏着无法割舍的情绪，“外面都说，林鹿才是你的正房，而我，只是被你安置在金丝笼里的一个小玩意儿，一个泄.欲的工具。”</p>
“是谁说的，你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王川北听着青年的声音，那种如处冰窖的感觉又回来了，遍体生寒，冻得他生生地打了个哆嗦。</p>
这些话有多难听，他心里比谁都要清楚，甚至还有比这更过分的话是他不知道的。他看着林季南，这样弱势温柔的青年，被人用诛心的软刀子，扎了一刀又一刀。</p>
而他，也是这些人里的一个，他拿刀扎在青年的心窝上，将他的心活活给剜了出来。</p>
“如果我告诉你，这些话都是林鹿说的，你会怎么样？”林季南苦涩地笑了起来，那声音很轻，像是知道了结果一般。</p>
“林鹿？不可能，不可能是他。”王川北的语气笃定，他看着面前的青年，眼神里不可避免地带上了审视，“他很善良，也从不会在背后说些恶毒的话来中伤口别人。”</p>
“所以，中伤别人的是我，我恶毒，我虚伪，我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林季南摸着手腕上的疤痕，新长出来的粉肉看上去很脆弱，他叹了一口气，语气里满是后悔，“我不该打那个电话的……”</p>
王川北心脏抽痛，视线落在那道很深的伤疤上，他艰涩的开口，“你为了我割过腕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