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再没有了顾虑,俞子青彻底狠下心来,无论玄雷鼎中是谁,都不能动摇他分毫。
随着一道血柱从玄雷鼎中猛然冲出,连整个山都禁不住晃动了几下,玄雷鼎鼎炉身上的神秘符文瞬间光芒大盛。
而鼎炉中的虚无空间中,俞子青全身金色火焰依旧刺眼,站在那里,四周血雾散尽,他抬头看去,只见一道道神秘符文不断在头顶盘旋,最后如一道旋涡,旋转着汇入他的体内。
那符文便是玄雷鼎的真正催动之术。
而袁松与东灵国师,不过只是参悟了其中一小部分,便以为自己掌握了秘密,所以最后才会有反噬。
玄雷鼎乃人族至宝,昔年人妖两族之战时,原主葬身,此物便被埋在尸山血海中,不为人知。
原主人含恨而死,化为怨念,借助玄雷鼎的力量,不断汲取南荒留存的阴魂怨念,以图日后能重生。
只可惜,无意中被前往南方冒险寻宝的东灵国师发现,而东灵国师便是借此,才从一个山野小妖一步步提升。
玄雷鼎中的原主人残魂更是被他炼化吸收就此烟消云散。
东灵国师修为一直停留在天妖之境,眼看着修炼停滞不前,他想到了之前玄雷鼎中那个被自己炼化的残魂,便心生一计,谎称自己要前往南荒,实际上不过是躲了起来,过了一段时间,回到东灵国后,称自己有幸偶尔得到一件宝贝,趁机物献给了袁松。
抛却玄雷鼎被沾染的无数怨念,其本身远没有这般阴邪,况且之所以叫玄雷鼎,恰恰是因为其中真正的用处——雷法。
也是记载在神秘符文的最后。
随着咒文涌入脑海,俞子青豁然开朗,下一刻了,人已经从玄雷鼎中出来。
一招手,巨大的鼎炉变成碗般大小。
俞子青还准备仔细研究一下玄雷鼎,不过低头看了眼不着片缕的自己和已经悠然转醒的苏夫人,也知道暂时不是时候,只得先放弃。
苏夫人脸上还有干涸的泪痕,身上披着俞子青的衣物,睁开眼来,看见俞子青,像是见到仇人一般,咬着牙,眼中俱是愤恨,不顾自己身体的虚弱,直接要动手。
“俞子青!你该死!”
可她哪里是对手,一个踉跄,连站稳都难做到,反倒是被俞子青给拉扯进怀中,就像是主动投怀送抱一般。
苏夫人已经挣扎不已,俞子青静静地看着她。
他知道苏夫人为何这般疯狂。
在他和苏夫人联手炼化玄雷鼎时,所发生的其实都不过是他自己的幻象罢了,而最后苏夫人临死前的放纵,那般主动的求欢的模样,也不过是他内心底隐藏最深的渴望被玄雷鼎中的诡异力量利用,产生的诱导。
当时的俞子青已经察觉到有些不对,可惜的是最后没有醒悟过来。
真实的情况却是他沉浸在幻觉中,在苏夫人惊愕的神情中,强行霸占了她。
苏夫人并不知晓俞子青的经历,想到他费劲口舌将自己“骗”到后山,竟是借着恢复实力炼化宝物的由头,对自己做下这般事情,以为一切都是俞子青算计好的,如何能不发疯。
俞子青抓住她的手,让她挣扎不得,口中不住解释着,拼命道歉,可越是道歉,苏夫人越觉得他是虚伪。
这也不怪苏夫人,俞子青全身赤裸,一边解释着还一边有了反应,鬼能相信他的话。
好在俞子青发现自己的窘状,随后一招,将地上苏夫人破败的衣裙碎布勾来,围住了关键部位。
而苏夫人被她钳住,身子又虚弱,自然挣脱不开,难免口中哭骂不已。
此时的苏夫人状若癫狂,完全说不通,俞子青实在是心累的紧,任由她在那施为。
好一会,苏夫人才哭闹停止,眼圈通红,那娇弱的姿态,便是铁石心肠看了也要软下来。
她不再挣扎,身子也软了下来,没有一丝力气。
俞子青还要开口,却听她语气一变,心如死灰般地低声呢喃道:“俞子青,你……让我死了吧,我已经没脸见人了……”
俞子青心中惊骇,他看的出来,以苏夫人现在的状况,真得能做出来。
从对付袁松开始,自己舍命相救,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不想让苏夫人再出任何意外么?不就是为了不让苏若芸再痛失亲人么?可最后结果怎么会变成这样……
俞子青也有些想不通,从一开始自己拼命救苏夫人,到现在苏夫人因为自己而要寻短见……实在是难以言说。
不过无论如何,都不能放任她不管,现在不说服苏夫人,只怕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俞子青耐着性子再次向她解释了自己在幻觉之下的所为,可苏夫人眼神空洞,像是完全没有听进去一般,其实俞子青知道,就算苏夫人听自己解释又如何,她在乎的并不是原因,而是结果。
结果便是自己用强硬的手段把她……
果然,苏夫人只是呆呆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别处,自顾自地苦笑道:“你不用再解释了,其实从一开始,我就不该活下来的……是我舍不得芸儿……”
“既然你舍不得芸儿,就不该再说那些轻生的话,若是芸儿知道你这般寻死觅活,你觉得她会怎么想?”
苏夫人面无表情:“不要说了……”
“你对得起芸儿么?”
“我要你不要说了!你凭什么来管我!”
看着情绪起伏不定的苏夫人,俞子青心中涌起一股火来。
重病要用猛药!豁出去了!
他伸出手捏住苏夫人的脸,直视着她那双满是心灰意冷的狐媚眼,认认真真一字一句道:“就凭我和你已经发生了关系,凭我对你动了心!够不够?”
只可惜,这话放到霸道总裁上身上或许还有点效果,放在此刻,收获的只有苏夫人的巴掌。
啪!
苏夫人忍不住给了他一巴掌,惊恐地瞪大眼睛看向他,娇软的身子开始抖动起来:“不……你住口!”
俞子青鼓起勇气说出连他自己都感到很是过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