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汹涌澎湃地涌入脑海，他像是突然被一道雷击中，瞬间就惨白了脸望向许知书：“你......你是......”</p>
许知书的脸比他的还要白。</p>
她控制不住地浑身发抖，眼睛很快就红成一片。</p>
她没有看清那夜那个男人的脸，可她确实因为方书剑的眼睛跟许暖烊相似怔楞过。</p>
命运不会撒谎，所有做过的事情最终都会被揭开，尽管那是血淋淋的伤疤。</p>
他们明明都没有错。</p>
方书剑没有，她更没有。</p>
可她突然接受不了。</p>
方爸回过神试图说话，却见许知书突然蹲下身抱起许暖烊，在众人惊愕反应不及的视线中冲出了方家大门。</p>
早知道她就不来了。</p>
方书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跑了，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被他妈推了一把：“还不快追上去！那百分百是你儿子！天寒地冻大年三十的，她要跑去哪里哦！”</p>
许知书没跑远，许暖烊有点重量了，她跑了一阵将人放下来，就蹲在路边，把儿子紧紧抱在怀里，每一下呼吸都是颤栗的。</p>
许暖烊很乖地没有动，他好像感应到了妈妈的伤心，小手轻轻地摸她的脸。</p>
“对不起烊烊。”许知书亲了他一下，“对不起，妈妈本来以为能带你过一个开心的新年。”</p>
“现在也可以，只要你不跑。”</p>
身后传来气喘吁吁的声音。</p>
许知书僵了一下没回头，可是方书剑的声音却让她染上哭腔：“你别过来。”</p>
她不知道怎么面对。</p>
就像那天早上她举起又没有划下的碎玻璃，她恨那个晚上，可那人一样无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