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没有办法判定对错的选择。</p>
她却想跟季庭说：“少爷，师兄他恨我的情绪我都明白，可是我一点都不比他好过的。”</p>
她难得将委屈都袒露出来，没有缘由的觉得季庭是她的依靠。</p>
季庭当然知道，他叹了口气，将‘蜗牛’的脸拽出来，头抵着她的额头：“我都知道，所以你很勇敢，扛下了难过又扛下了他的恨意。”</p>
沈星芒眼里都是感动，她咬了咬下嘴唇：“少爷，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矫情。”</p>
季庭摇了摇头。</p>
沈星芒听到他碎冰一样的嗓音道出了一句话。</p>
她原本觉得自己活着，没有方向目标，空洞乏味。</p>
甚至算不上一个好人，脾气大，有架子，又比较轴。</p>
似乎看到了傅姨，她的脸在火光里格外的清晰，中间隔着一个已经起火的柜子，她却依旧笑得温柔，冲她说：“星星，听傅姨的话，你先去把隔壁的陈奶奶跟禾禾带出去，傅姨就在这里等你，你看，我用被单罩住自己了，我就在这里等你，你快去吧。”</p>
画面一转，是一块空水泥地，被层层隔开，一个担架，一块白色的床单，担架旁露出来一截黑乎乎的被烧焦的手。</p>
跪着的傅斯臣，年少且稚嫩的沈星芒。</p>
那个满脸哀恸怒容的少年站起来，伸脚将她踢到了，是克制不住的情绪朝她怒吼：“你也喊过她阿姨！她给你烧菜吃，给你缝补过衣服，到底哪里对不起你！”</p>
少女的沈星芒半伏在地上，她的后腰，甚至有一块烧得血肉模糊的伤，撑在地上的手，不住地发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