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许知书往脸上泼了两把冷水。</p>
大冬天的，凉水扑在脸上，冷的她直发抖，再加上有些微的酒气上头，一阵难受。</p>
抬起头，镜子里的人面若桃花，带了一簇通红，眸子里盛了水，她叹了口气。</p>
身后有脚步声靠近，许知书回头时宋颂一张手帕递到面前，她笑的温柔：“天寒水冷，许小姐不要冻着了。”</p>
“谢谢。”那帕子上绣了些苏绣，一看价值就不菲，许知书有些惶恐。</p>
宋颂与她见到的宋可，天差地别。</p>
宋颂洗了个手，对着镜子整理了下妆容，微微喟叹了口气：“我听说前阵子家妹不懂事曾经冲撞过许小姐，希望你别望心里去。”</p>
许知书低垂了眉目，淡淡摇了摇头。</p>
“衣服怎么湿了？”</p>
宋颂伸手去牵她的衣摆，上面一摊水渍，可能是刚才泼水的时候沾上的。</p>
她抽了两张抽纸帮许知书擦。</p>
许知书不习惯，微微躲了躲：“不碍事的，一会儿就干了。”</p>
两个人争执下，毛衣下摆掀起的地方就露了出来。</p>
不同于许知书其他地方的白皙肌肤，她的肚皮上有些疤痕附着，块状的，有一成片。</p>
不是旁的，只要是女生都能认出来——妊娠纹。</p>
宋颂的手僵了僵，脸上的表情有丝惊讶：“这个是——”</p>
许知书将衣摆放下了，呼出一口气，低垂了眉目，攥着衣摆的手握的有些紧。</p>
包厢。</p>
宋颂开了门进来。</p>
方书剑的视线绕过她看向后面，宋颂却自顾自将门关上了。</p>
“她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