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裴沫不可置信地看向他。</p>
可以看出来她被吓到了,到底是个美人,连受惊的样子都会令人动容。</p>
季庭又自顾自去看自己手里的那杯茶,因为杯身有些烫,他的指腹被磨得微红。</p>
冷笑:“母亲迫不及待地将我约出来,不过是沈星芒的出现令你慌了神,怕掌控不住我。”他连拐弯抹角都不愿意,“对吗?”</p>
裴沫看着面前的人,却觉得一阵阵的陌生感。</p>
季庭不是这样的,他不该是这样的。</p>
他应该跟他死去的父亲一样,是个性子软好拿捏的。</p>
何曾,何曾像现在。</p>
眼睛里都是她看不懂的情绪,就连说出口的话,三言两语间,状似无意又似警告。</p>
她凝了凝神,再开口时又恢复了镇定:“你说的哪里话,沈星芒现在什么都不记得,我这个做母亲的,又怎么会去戳你的心窝子呢。”</p>
“最好是这样。”季庭平铺直叙,“母亲若是能沉得住气不去招惹沈星芒,我便也能放任你栽培裴胤之,甚至,我身上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说不定哪天心情好了,便送给母亲您当礼物。”</p>
裴沫从来不知道自己看着长大的儿子做计谋的时候也是如此周全滴水不漏。</p>
她换了个姿势,有些胸有成竹的自信:“儿子,人是不能有软肋的,五年前我要帮你斩断你不肯,五年后,她依旧是你的软肋,你可知道意味着什么?”</p>
季庭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近来闲时,我曾细细思量过,母亲的软肋是什么?我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还是裴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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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沫哈哈大笑:“不管是什么,我要的东西,最后都得是我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