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庭盯着那碗黑乎乎的药看了一眼,接着一记眼神飞给蔡新旬:“你哄小孩?”</p>
小孩都比你好哄!</p>
蔡新旬委屈巴巴,只敢腹诽不敢上嘴。</p>
想了一下措辞,苦口婆心地劝:“少爷,再过半年您就得拆固定板,为了恢复得好,您得保证它没有其他并发症呀。”</p>
别回头再弄个积水什么的,这双腿就真保不住了。</p>
想必是听进去了,季庭沉思了半晌。</p>
“你出去。”逐客令。</p>
蔡新旬操心个没完:“那这药?”</p>
“放着。”</p>
这就是听进去了,没让他端出去倒掉。</p>
他又多交代一句:“一定要趁热热的喝了,那少爷,你早点休息。”</p>
哎呦,操不完的老母鸡的心。</p>
翌日阴天,天气预报说有雨,外出要注意带伞。</p>
一大早沈星芒家的门就被敲得邦邦响。</p>
巨大的镶着落地玻璃的房间,被灰色的窗帘笼罩的严严实实。</p>
大床上的人蠕动了两下,翻了个身裹着被子丝毫没有要醒的迹象。</p>
‘砰砰砰——’</p>
砸门的人丝毫不放松。</p>
床头柜上的手机不断亮起来电显示,但是——静音。</p>
好一会儿,房间的门锁把手却转了个方向,锁落了,门被推开,进来的是一条体型庞大的长着黑白相间的毛的阿拉斯加。</p>
阿拉斯加一跃上了大床,拿脑袋拱床上的人,嘴里发出呜呜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