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昨天的事情确实是自己太禽兽了
。
然而看见这样平和的肖珺一,看见她极力的以“意外”来定义昨天晚上的事情,他觉得心里有个地方不自觉的就柔软了一下。
看的出来,肖珺一是真的想要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当做“意外”,而且丝毫没有想要以这个“意外”来要挟自己。
看见肖珺一这样,宋楚泽突然就不舍得了。
她明明可以像是普通的女人一样做那些昧着良心的事,靠着昨晚的事情大赚一笔。
但是她却……
“肖小姐,你真的这样觉得吗?”宋楚泽的声音低沉温柔下来,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吓到她。
“昨天晚上即使是个意外,也一样给你带来了伤害。这时候基本上不管你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我相信只要我能够做到的,都会答应的。”
“这不是羞辱你,只是想要表达我的歉意。”
肖珺一笑了笑,只是眼底却没有一丝的笑容。
“那一千块?我去修复一下那张膜。”
肖珺一的话一下把宋楚泽给噎住,让他说不出话来了。
肖珺一稍微动了动,似乎是在试探自己是不是还能走路。
撕裂的疼痛犹在,身上也像是被狠狠的撕碎再拼凑起来一般。
“借用一下洗手间,另外,请你帮我准备好一套女性的衣服,宋先生。”
宋楚泽只能点点头,指了指浴室,就让她过去了。
他是真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被人堵得哑口无言的一天。
肖珺一进了浴室,接着就没了刚才外面的那股镇定。
手上一松,被子落地,露出一身的狼狈。
她扶着钱,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走一步哭一下,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眼泪不断的往下掉。
昨天晚上那是一场暴行!
肖珺一恨不得杀了他!
然而她却知道,那确实是一场意外。
昨天晚上宋楚泽离开座位的时候,她曾经在四处打量。
她看见了他身边的男人拿着什么东西放到了他的酒里,当时她还以为那群人都是嗑药的,还嗤笑不已。
结果……
肖珺一拿起淋浴,也没开热水,直接用凉水不断的冲刷自己。
她昨天晚上,衣服虽然被撕碎的厉害,但是其实身上并没有什么暧昧痕迹。
除了难以启齿的那里切切实实的被摧残过,其他的地方都是被宋楚泽无意抓伤的指痕。
她一遍遍的冲着冷水,却根本就洗不掉昨晚的那种感觉。
当时的无助与恐惧,一点点的侵占脑袋,让她呼吸不过来。
怎么没当场就死了呢?怎么没死了呢?
肖珺一心想
。
宋楚泽准备好了衣服,又等了好久,依旧没听见肖珺一出来。
浴室里只有水声不断哗哗的响着,却连人声都没有。
宋楚泽怕她出事,走到门口敲了敲门。
“肖小姐?”
“肖小姐!你还好吗?如果还好的话,请说句话!”
“肖小姐!”
宋楚泽的脸上惊慌起来,退后两步急忙撞开了门!
别想不开啊……
一进浴室,没有感觉到朦胧的热气,反倒是被里面的冷气给激了一下。
宋楚泽急忙走过去,就看见肖珺一已经倒在地上。
淋浴还在开着,但是里面却是刺骨的凉水……
“该死!”
宋楚泽赶紧把人给抱起来,手一碰到她的皮肤,就感觉到滚烫的热意。
发烧了!
本来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就已经精神紧绷,现在……
宋楚泽把人放到床上,先用床单给她擦干,又急忙拿出新被子把人裹住,抱到客房的床上。
刚才洗澡的时候,肖珺一已经脱光了。
宋楚泽这才算是看见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什么!
之前肖珺一的身上毕竟还有遮拦,所以他并没有去看。
这下,在冷水的冲刷之下,那些痕迹变的更加狰狞起来。
身上的指痕,还有那里撕裂流血的痕迹,都让他懊悔不已。
安顿好了肖珺一,宋楚泽连忙打电话给宋金。
宋金是莫向川的私人医生,医术靠谱不说,最重要的是嘴巴紧。
一想到这样的事情,恐怕女人是绝对不希望外人知道的,所以宋金就成了最优选择。
宋金很快就赶到,看见肖珺一的样子也是忍不住的倒吸一口冷气。
宋楚泽看见他仔细的检查肖珺一的身体,不知道怎么着就有些愤怒。
不想让他看!
然而,却又不得不让他宋金查看才行。
宋金看完了,叹气摇头。
“发烧倒是没大事,但是女孩子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只怕会留下心理阴影啊。”
宋楚泽在旁边脸色暗了不少,“你先给她退烧吧。”
宋金点了点头,他一直顾着看肖珺一,所以并没有察觉宋楚泽的神色有什么不对。
打开药箱,拿出退烧的针,给肖珺一打了一支。
“这是退烧的特效药,半个小时后就会起效。我留下一些口服的药,要是等到下午药效过了,再给她吃口服的就可以了
。”
“不过如果明天还不退烧的话,我建议送到医院去看看。不光是发烧的事,还有她心理的状况……”
宋楚泽点点头,接过宋金手里递过来的东西。
“不过宋少,这人是谁啊?年纪不大,怎么会遇上这种事情?”
“你跟她要是熟悉的话,可一定要帮忙抓住那个歹人!”
说完还摇了摇头,“现在的小年轻啊,真是畜生不如!”
宋楚泽在旁边听得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能硬着头皮把人送出了门。
肖珺一高烧以后,整个人都迷糊了。
躺在床上一会儿哭一会儿喊,不断的叫着妈妈,还又喊着爸爸的。
宋楚泽在旁边不时喂她喝水,给她试体温。
最后看见她缩成一团哭的那么厉害,干脆自己上床抱住了她。
昨天晚上宋楚泽回来以后,也没有收拾自己。所以就一直穿着昨天的脏衣服,甚至裤子上还有一些红白痕迹。
宋金来的时候他才想起来自己的衣服有问题,换上了家居服。
这会儿躺到床上,宽松的家居服很快就被蹭开。
肖珺一感觉到旁边有热源,直接就靠了过来,在宋楚泽的怀里缩成一团。
宋楚泽有些僵硬,不过低头看着她哭的都肿了的眼睛,也不忍心拒绝。
咬着牙把人抱进怀里,闭上眼睛开始在脑子里想昨天看过的策划书。
一旦分神,就不容易擦枪走火。
要不然怀里抱着丰腴的温香软玉,他又不是柳下惠……
抱着肖珺一一天,她总算是才退了烧。
不过人还是迷迷糊糊,一直没有醒过来。
宋楚泽喂了她好几次药,傍晚的时候她才退了烧。
发烧要闷汗,床上的床单和被子湿了一次又一次。
宋楚泽不得不把人一会儿从客房抱到主卧,又从主卧抱到客房。
一整天下来,家里能用的床单和被子都已经湿透了。
下午的时候,他打电话给莫向川,请了两天的假。
莫向川问他怎么了,宋楚泽就说自己在负荆请罪。
莫向川也没再多说,就准了他的假。
宋楚泽看着怀里的女人,忍不住的就想叹气。
他倒是想请罪,就是不知道人家接受不接受……
肖珺一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又是晚上了。
发烧烧的她骨头发酸,浑身无力,睁开眼的时候人还发蒙。
歪头,正好看见宋楚泽那张脸,吓得她差点又要尖叫!
---题外话---依旧两更并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