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白莫声问道。
“白执事，我们局长的直觉向来很准，多年来靠直觉发现了不少案件的线索，‘铁警’的名号就是这么来的。”纳斯尔在一旁为卢卡解释道。
白莫声是元婴修士，依靠自己强大的直觉逃过了不少劫难。但是，凡人之中靠“直觉”做事的，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
“这些尸体，有没有什么问题？”雅克比问道。
“我们警察局的法医查验过了，都很正常，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卢卡答道。
“这样吧，全市戒备，寻找刚刚出现的可疑的新面孔。”利欧说道。
卢卡皱着眉头，道：“我想，事情可能没这么简单。”
“你的意思是？”利欧问道。
“可能是序列者作案。”
“序列者？为什么？”雅克比问道。
“市长大人，您知道的，我没有什么证据。如果要问我，我也只能说是直觉。因为这些人死得，太像意外了，根本不是凡人能做到的。
就比如采石场的那个拉吉尔，是在山上采石的时候，被滚石砸死的。”
“这不是很正常的么？”
“关键是当时山上滚石落下来许多，只有这一颗砸死了他一个人，其他人都安然无恙。而他，在死前一晚刚说，因为家里有点意外，过两天就要离开日冕市回老家了。”
“好吧，是有点离奇，但也不是不能解释。和审讯室内发生的事相比，这也不算什么了。”白莫声说道。
三个人都极力让这件事与序列者撇清关系。
序列者和凡人，是两个世界。
极力让两个世界错开，对两个世界的人，都是一件好事。
凡人不会因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而丧命，序列者不会因被众人关注而带来麻烦。
但是，这是他们三个上位者的观点，卢卡这“无知的凡人”却未必能意识到。
“拉吉尔的家就在日冕城旁的村落里，昨天纳斯尔去查过拉吉尔的老家了，他根本没有任何亲戚。也就是说，他可能意识到自己有危险，所以撒了谎，想赶紧离开。”
“这……有可能他不想被别人知道自己的过去，是个流亡的罪犯？”雅克比提议道。
“不，我见过他，他不像是罪犯伪装的样子。相反，他气度非凡，根本不像个采石场的工人，更像是……虽然我说这句话有点草率，但是我觉得他的气度和我曾远远见过的序列者有几分相近。”
听着卢卡的分析，三个人都找不到了岔开的理由。
卢卡继续说道：“但是，意识到了危险他却没有走。要知道，他可是一人吃饱全家不愁的。没有逃走，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在等一件事。这件事很有可能是一个命令，一个让他从日冕市撤走的命令。”
卢卡的分析越来越接近三人所知道的真相，此刻，他们都觉得卢卡有些过分聪明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我刚刚临时想起来的的推断而已，不一定是事实。”卢卡感到自己的推论越来越不合理，为自己打了圆场。
听到这句话，三个人心里都放松了一下。
因为他们不用担心卢卡知道的太多，而需要动手杀掉他了。
“利欧，今晚你潜入停尸房，看看这些死者，是不是序列者。”
听到白莫声的密音传令，利欧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