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重新翻阅了族中关于“天外之人”的全部记载，嬴稷心里，已经开始倾向于相信天外之人的传说了。</p>
“族叔，你说……”</p>
嬴稷忽然开口，声音不再是那种没有丝毫感情的音调，而是罕见地带上了一丝犹豫：“这司徒、少良造，究竟是不是像祖父、曾祖说的那样，一心向我大秦？”</p>
在秦献公、秦孝公的记载当中，“天外之人”秦霄，对大秦的恩情非常大，并且也曾明言，在“未来秦国遇到危难之时”会重新返回，助秦国一臂之力。</p>
甚至于，秦孝公以非常严厉的口吻，告诫后人，一旦秦霄重返，必须要以国士之礼待之。</p>
嬴稷没有见过自己的祖父。</p>
他出生的时候，秦孝公就已经去世了。</p>
但，从自己的父亲那，嬴稷没少听过父亲对祖父的崇拜之情。</p>
尽管……他的父亲在年幼时，曾因变法之争受到了牵连，被祖父罢黜太子之位，贬为庶民，流落荒山野岭近十年的时间。</p>
但，就嬴稷从小所见所闻，他的父亲从未怪过祖父，反而对他极为崇拜，认为祖父真正开创了秦国霸业的根基，乃是一位雄才大略的君主。</p>
受到父亲的影响，嬴稷对自己的祖父也是十分的崇拜。</p>
而祖父所言，关于“天外之人”秦霄的消息……</p>
“大王！”</p>
樗里疾出言劝说道：“孝公雄才大略，眼光独到。何况孝公乃大王祖父，必不会加害大王。老臣以为，大王应当信任孝公的判断！”</p>
“那……”</p>
嬴稷还显得有些犹豫：“这秦霄……我们要不要见？”</p>
“大王……”樗里疾苦笑道：“若是不见，那百万大军，何去何从啊？！”</p>
秦孝公变法，虽然强大了秦国。</p>
但秦惠文王末期的时候，做了不少糊涂事。</p>
再加上秦武王、宣太后当政时期的动荡，最近这二十多年来，秦国的国力其实是在衰退的。</p>
最重要的是，不久之前韩、魏联合攻秦，秦昭襄王已经将大将白起和大部分军队都派了出去，迎击敌人。</p>
这个时候，近在咫尺，却不受控制的百万大军，搞不好就是一颗定时炸弹。</p>
若是不妥善处置，可是要出大事情的。</p>
不管秦霄是不是可以信任的自己人，但以眼下的情况来说，必须要仔细安抚，确保这支大军不会成为秦国心脏处的一颗钉子。</p>
为此，不管嬴稷是否信任，都必须召见秦霄，表明一个信任的态度。</p>
“既然如此……”</p>
嬴稷想了想，试探着问道：“寡人若只召见秦霄一人，依老丞相之见，他可敢赴约？”</p>
虽然心中倾向于信任祖父秦孝公的判断，但以嬴稷的性格，不会完全的信任任何人。</p>
说白了，他只相信自己。</p>
即便是有七八成的把握，秦霄对秦国是“无害”的，但他依然想要试探一番。</p>
樗里疾下意识地想要劝阻。</p>
别人家的大王，都是要展现心胸宽广、礼贤下士的态度。</p>
怎么到了自己这，大王却是整日猜忌这个、忌惮那个的？</p>
樗里疾有些心累。</p>
但犹豫了一下，樗里疾将劝阻的话收了回去，只是说道：“要求司徒孤身一人见驾未免太过咄咄逼人，大王可允其带少许士兵护卫，就以百人为限吧。另外……”</p>
樗里疾想了想，补充道：“孝公曾经多次提过卫人公孙鞅，说此人才学还在奠定强秦变法根基的申不害之上。老臣认为，可同时召见公孙鞅见驾。”</p>
嬴稷思索片刻，点头道：“那就按老丞相说的办。”</p>
……</p>
两日后，秦霄带着芙蕾尔、商鞅、司马懿、郭嘉、岳飞、刘三刀、牛兴几人，外加百名陷阵营骑兵抵达咸阳，在驿馆中等待着秦昭襄王的“召见”。</p>
但，不知是否为了给秦霄一个下马威。</p>
足足等了两天，还没有任何消息。</p>
驿馆中的护卫虽然没有限制秦霄一行出行，但只要有人离开，必然有两倍数量的护卫跟随，美其名曰“护送”。</p>
实际上，就是监视的意思。</p>
秦霄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默默将这笔账记了下来。</p>
“要不是欠了你曾爷爷一个大人情，我才不管你秦国如何呢！”</p>
“草，一种植物！”</p>
秦霄表面笑嘻嘻，心里却是一阵MMP。</p>
在察觉到嬴稷的态度之后，秦霄便吩咐众人足不出户，安心在驿馆等待。</p>
好在，嬴稷只是想晾一晾秦霄，并不是真的想要撕破脸。</p>
又过了一天，樗里疾代表嬴稷，传来召见的诏令。</p>
“我希望他们也能跟我一起去。”</p>
秦霄侧了侧身，让樗里疾看到自己身后的几名亲信手下，又说道：“商鞅、司马懿、郭嘉，他们三个和我一起。放心，他们都是文人，没有武力在身，也不会携带兵刃。”</p>
樗里疾接到的命令只是召见秦霄一人。</p>
秦霄说要带别人一起见驾的时候，樗里疾是想要拒绝的。</p>
但听到“商鞅”这个名字，樗里疾迟疑了一下，点头道：“那么就请大人做好准备，今日晚间，大王在宫中设宴接待大人，到时自会有人来接大人。”</p>
秦霄微微点头致谢道：“有劳了。”</p>
这么多年来，秦霄早就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情绪。</p>
无论心里是什么想法，至少表面上，秦霄表现得彬彬有礼，态度无可挑剔。</p>
等到樗里疾离去，秦霄才将几位谋士召集到一起，开了一个小会。</p>
“主公！”</p>
商鞅第一个开口，面露迟疑之色：“刚才那是……樗里子嬴疾？”</p>
“不错。”</p>
秦霄点点头，又有些纳闷道：“据我所知，这个时间……樗里疾应该已经去世好几年了才对。不过看他的样子，虽然苍老，生命力却依然旺盛，若是保养得好，再活十年问题不大，这……”</p>
秦霄十分的疑惑。</p>
不过，秦霄并没有在这个小细节上纠结太久。</p>
只当是自己上一次来到大秦世界所造成的蝴蝶效应。</p>
虽然不明白，这蝴蝶效应，怎么还能让人的寿命变长了，但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秦霄也没有多做纠结，直接岔开话题，说道：“晚上见嬴稷，这事很重要，你们怎么看？”</p>
“秦昭襄王此人……有雄才大略，却又心胸狭隘，性格矛盾。”</p>
司马懿第一个开口“抢答”。</p>
他现在才二十岁出头的年纪，放到后世，还是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p>
但在普遍早熟的古代，他已经是一个颇为成熟的“男子汉”了。</p>
能力方面，虽然远远没有成长到巅峰，但凭借着SSS级的潜力，司马懿的实际能力依然非常的强。</p>
他评价过之后，停顿了一下，又说道：“以秦昭襄王之心性，陛下想要获得其完全信任，非常的难。此番会面，必然有所刁难之处，还请陛下以大局为重，只要不涉及底线，尽量隐忍。”</p>
这是选择保守的意思。</p>
先把秦昭襄王应付过去，获得其信任，得到秦国盟友的身份，方便日后行事。</p>
反正，秦霄的利益和秦国息息相关，但却又并不在秦国。</p>
只要能应付过这一次，日后大军征战在外，和秦昭襄王接触的机会便很少了。</p>
这个选择……</p>
秦霄想了想，心中给出一个评价：没什么大错，却也没有任何惊艳之处，只能说中规中矩。</p>
若是按照司马懿的策略行事，可以预见的是，今晚的会面，自己会有些……憋屈。</p>
但也就仅此而已了，最多被刁难一番，面子上不太挂得住。</p>
事后，就不太会有继续和嬴稷打交道的机会，没必要在乎。</p>
秦霄并未将自己的评价说出来，而是看向郭嘉。</p>
感受到秦霄探询的目光，郭嘉拱了拱手，却并未说话，像是在组织语言。</p>
过了片刻，他才开口道：“其实陛下不必在乎秦昭襄王的态度如何。这次会面，也只是例行公事。若是对方友善，我们自然也要表示善意。若是受到刁难，陛下也不必隐忍。只要不公开撕破脸，闹上一番，也未尝不是坏事。”</p>
“哦？”</p>
秦霄有些疑惑：“何出此言？”</p>
“因为我们的目的！”</p>
郭嘉开口道：“若是与秦国不合，我们顶多是无法左右五场大战的形成。但至少，以我军兵力，辅以陛下的召唤能力，不需要秦国支持，甚至哪怕秦国在背后拖后腿，我军也可灭六国，平定天下。”</p>
顿了顿，郭嘉继续说道：“等到我军击溃六国，将这天下送给秦昭襄王，难道他会不要？！到时，我们得了好处，自然离开，何须在意他如何态度？”</p>
“那……”</p>
秦霄已经猜到了郭嘉的想法，却又追问道：“若是交恶嬴稷，泰山封禅一事无法得到任何线索，如何布局？”</p>
“陛下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p>
郭嘉手腕一抖，折扇展开，微微扇动，笑道：“有这天下为礼，何愁那秦昭襄王不上钩？”</p>
“说的不错。”</p>
秦霄拍手赞叹道：“还是奉孝知我啊！”</p>
一旁，司马懿露出惭愧之色。</p>
他自认计谋无双。</p>
但这一次“比试”，却是输得毫无悬念。</p>
不说还没有开口的商鞅。</p>
单单只是一个郭嘉，提出的计策，就远在自己之上了。</p>
当然，这也不能说郭嘉比司马懿强多少。</p>
一方面，郭嘉唯一的职业就是【谋士】，更擅长出谋划策。</p>
而司马懿却是一个全方位的人才。</p>
另一方面，郭嘉已经成长到了巅峰。</p>
而司马懿，却还在高速成长期。</p>
说白了，一个还在练级，另一个却是满级大号，输，是正常的。</p>
司马懿和郭嘉各自献策之后，秦霄又看向商鞅，笑道：“商鞅，说起来，这秦国和你还有一段渊源呢，你有没有什么想法？”</p>
“原本的命运并未发生，谈何渊源？鞅，只为主公效力。”</p>
面对秦霄的调侃，商鞅却是十分淡然地表明自己的立场。</p>
原本的历史中，商鞅应该是在秦孝公手下效命，主持变法。</p>
但这件事并未发生，他提前被秦霄招揽，加入了秦霄麾下。</p>
虽然没有执行他最想做的变法、立法、弘法。</p>
但秦霄仍然给了他最大的信任，将领地的大小事务全部拜托给商鞅。</p>
这种信任，再加上多年的相处，怀着“士为知己者死”的态度，商鞅对秦霄的忠诚度早就达到满值。</p>
而秦国……</p>
对于商鞅来说，没有发生的事情，是不必去在意的。</p>
商鞅的大脑飞速运转，回忆着在论坛上查找到的，秦昭襄王时期的“史料记载”，结合自己这几天的分析，一个思路渐渐成型。</p>
“主公首先应当明确两件事。”</p>
商鞅伸出一根手指，道：“第一，我们这一次的最重要目标，是打探【泰山封禅】的消息，并为此布局。泰山封禅一事，在历史上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一次祭天大典，为何会变成如此高难度的……‘剧情’，这是我们需要弄清楚，并提前做出准备的。”</p>
在说到“剧情”的时候，商鞅明显停顿了一下，显然是对这种“现代化的网络语言”十分不习惯。</p>
不过，他也只是略微停顿了一下，并未因此影响到这番话表达的意思。</p>
随后，商鞅伸出第二根手指，继续道：“其二，尽可能扩大我们这一次的收获。此前，主公确定这次目标之后，鞅已经做了一些功课，列举出了我们可以获得的人才资源，包括秦国大将白起、司马错，儒家圣人荀子……”</p>
“等等！”</p>
秦霄突然打断商鞅的话，问道：“荀子不是法家圣人韩非子的师父吗？怎么成了儒家的人？”</p>
“陛下……”</p>
郭嘉苦笑不得地解释道：“荀圣确实是儒家。至于其弟子韩非子为何成了法家……臣只能说，在这个时期，类似的时期还是有很多的，并不是师徒都必须是同一派别。”</p>
“原来如此……”</p>
闹了个乌龙，秦霄有些尴尬，看向商鞅，继续道：“你继续说，这些人才怎么了？”</p>
“这个时期各国大才不少。主公麾下虽是人才济济，但随着领土扩张，迟早会需要更多的人才来补充。因此，若是有机会，当尽可能多地收拢各国人才，不分能力高低，只要能为我所用，均有一席之地。”</p>
商鞅说了一大通之后，话题一转，又道：“既然要达到这两个目标，那么在行事方面，就必须以我们为主。因而，今夜面见秦王稷，主公应掌握主动权，逼迫秦王稷让权！”</p>
司马懿的态度是保守，只要嬴稷不要太过分，就忍让一时，保证双方的合作。</p>
而郭嘉的态度则是不管秦国，自己玩自己的。等到打完六国，转手将地盘或送或卖给秦国，到手的好处，嬴稷必然会收。</p>
至于是否因此而“打脸”。</p>
如果是一两座、甚至十座八座城池，嬴稷或许为了面子问题，不会愿意和秦霄和解。</p>
但若是上百座城池，乃至于整个天下，这又是另一回事了。</p>
嬴稷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王者”，擅长权谋之术，为了实打实的利益，哪怕丢些脸，他也不会太在乎。</p>
至于商鞅。</p>
他的想法又要更加激进一些。</p>
他主张，不但要和嬴稷合作，还要通过这次会面，建立起强势的地位，占据主动权，从而为己方谋取更大的利益。</p>
最起码，秦国的这些文臣武将，若是嬴稷不点头，秦霄就很难挖得动墙角。</p>
想要挖动秦国的墙角，秦霄必须要在这次合作中占据主动，逼迫嬴稷让步。</p>
不过，秦霄知道了商鞅的意图，却还没有了解到他全盘的想法到底是什么样的，连忙追问道：“掌权之后，我们又该当如何？！”</p>
“掌权之后……”</p>
商鞅附在秦霄耳边，压低声音，小声说了几句。</p>
秦霄的表情不断变化，先是惊讶，然后疑惑，最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p>
司马懿和郭嘉十分好奇，但见秦霄没有主动说，也都明白这事不能轻易透露，只好将好奇心憋在了心里。</p>
“风险有些大……”</p>
秦霄听完商鞅的计划，有些犹豫。</p>
他的计划是很不错。</p>
若是成功的话，不但能完成为【泰山封禅】布局的目标，同时还能保证秦霄能在这个副本世界里，收拢到大量的人才，补充领地的人才储备。</p>
这里的“大量”，包括了一小部分顶级人才，和数量众多的低级英雄。</p>
前者变数比较大，谁也不敢保证能否拉拢成功。</p>
但后者，在庞大的基数之下，哪怕只能得到其中的一小部分，也足以让领地内的人才储备大大缓解了。</p>
只是，商鞅的计划有不小的风险。</p>
万一失败，那么别说收拢人才了，就连【泰山封禅】的布局都会出现问题。</p>
到时候，秦霄倒是不至于血本无归，但只能靠着军功兑换获得一部分的利益，仅此而已。</p>
甚至于，若是最坏的情况发生，几乎意味着这个副本世界也会废掉。</p>
当然，不是指完全废弃。</p>
而是之前在秦献公、秦孝公那留下的人情完全作废。</p>
不但会失去秦国这个盟友，甚至可能反目成仇。</p>
以后再来，便没有了一个“开局加成”的身份，反而会是遍地仇人。</p>
但，这样一来，大秦系列副本对秦霄的价值，也会大大降低，甚至比不上普通的随机副本。</p>
毕竟后者的难度还可控一些，不像大秦副本跳跃的跨度这么大。</p>
司马懿的提议首先被排除。</p>
若是没有其它更好的选择，秦霄虽然不太情愿，却也会接受这个建议。</p>
但，委曲求全，毕竟是会让秦霄觉得不那么舒服。</p>
此时有了更好的选择，秦霄自然不会再考虑司马懿的提议。</p>
剩下的，郭嘉和商鞅的提议，各有各的好处。</p>
郭嘉的提议更加稳妥，不容易出现大的变故。</p>
缺点则是收益的“上限”比较低。</p>
大部分的好处都由秦国拿走，自己辛辛苦苦帮秦国打了半天的工，最大的收获却仅仅只是为了【泰山封禅】剧情铺路，仅此而已。</p>
至少在这一次副本，除了军功兑换之外，是不会有太大收获的。</p>
当然，秦霄选择重新回到大秦副本，最大的目的也是为了给【泰山封禅】剧情铺路。</p>
按照郭嘉的提议来做，倒是不违背这个“终极目标”。</p>
至于收益小一点，倒也不是不能接受。</p>
商鞅的提议，则是收益会更大。</p>
但对应地，却是提高了风险，带有一些赌的成分。</p>
选择稳妥，还是赌一把？</p>
秦霄迟疑了许久，目光渐渐变得坚定起来：“【泰山封禅】是主城级、炼狱难度的剧情。若是不能在开启之前积累足够多的优势，贸然开启这段剧情，说不定我们之前十多年的积累，会一夜之间化为乌有。”</p>
主城级、炼狱难度。</p>
这比秦霄经历过最高难度的副本任务，三国副本里一统天下这个任务，还要难了好几个档次。</p>
副本等级从要塞级到主城级，升了两个大级别。</p>
难度也高了一个档次，从死亡级到炼狱级。</p>
若是不做足充分的准备，贸然挑战这样的难度，即便是秦霄有外挂在身，心里的底气也是不足的。</p>
百万六阶大军，在要塞级副本里可以平推、横扫。</p>
但到了主城级副本，交战的主力，要么是七阶乃至更高等级的超凡大军。</p>
要么，就是数量更加恐怖，至少要多出一两个甚至更多个零的兵力。</p>
这种难度的副本，百万大军填进去，也未必够用。</p>
要不是有神秘基地这个爆兵外挂，秦霄是碰都不敢碰一下的。</p>
但，即便有外挂在身，也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积累足够强大的实力。</p>
否则，贸然挑战，很可能将自己这么多年来积累的家底全部葬送进去。</p>
就算有完美复活权限，其它的人死在副本里，秦霄可是没办法把他们重新复活的。</p>
这一次【秦伐五国】的剧情，倒是一个增强实力的机会。</p>
战国大魔王秦昭襄王的时期，名臣、名将的数量可是不少。</p>
比如杀神白起，还有和他齐名的一代战神廉颇。</p>
又比如儒家后圣荀子。</p>
等等。</p>
这些顶尖的文臣武将，哪怕得到一个，都能极大地增强秦霄手下的实力。</p>
何况，在战国百家争鸣的时期，堪称海量的低级英雄，哪怕只得到其中一小部分，也能极大地增强领地的底蕴。</p>
低级英雄虽然不能独当一面，但却是不可缺少的。</p>
总不能让SSS级文臣去当一个县令吧？</p>
那也太浪费了。</p>
除此之外。</p>
商鞅的计划若是成功，还能从秦国身上占一个大便宜。</p>
若是这一步走成了，【泰山封禅】的布局，基本上就能够定下来。</p>
关于【泰山封禅】这个“普通的祭天大典”为什么会是这么高难度的剧情，秦霄有很多猜测。</p>
但具体是怎么回事，还是要在这次副本世界之中寻找答案。</p>
并且……</p>
根据所找到的答案，提前进行布局，以便下一次再来这个世界的时候，能够获得最大限度的助力。</p>
想到这里，秦霄的目光渐渐坚定起来，看向商鞅，认真地开口道：“商鞅，就按你说的办。今晚会面时，我会尽可能搞定嬴稷。其它的布局和谋划，就交给你了！”</p>
顿了顿，秦霄加强语气，强调道：“需要什么资源，只管开口！要人给人，要钱给钱，我只要一个结果！”</p>
商鞅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恭恭敬敬地拜倒，认真道：“鞅，必竭尽全力，不敢负主公所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