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我不会原谅你的。”陆玖兮虽这般说着，可面上却并没有什么愤恨的神情，反而像是强撑着气势般，有着说不出的委屈。
她紧紧的握着手中的茶杯，因太过用力，手指尖都泛着白。
陆若辰只觉得内心的酸楚仿佛要将他淹没般，而他就如溺水的人，连呼吸都觉得困难，而又痛苦。
他嗯了声。
他低着头，眼中的泪似乎都要滴出来了，只是强咬着牙，又嗯了声。
好，不原谅。
陆玖兮忽然间也哭了，她说，“陆若辰，我最讨厌你了。”
陆若辰依旧是嗯了声，只是声音听着似乎比刚才更为悲伤，他像一只困兽般，无法挣脱，只能发出那低低的呜咽声。
他也觉得自己讨厌。
他想要伸手，但不知为何，手颤了颤，又收了回去，“你，别哭。”
偏生某朵小夕雾此时却不肯罢休，她抹了一把泪，“才不要你的假好心，我若是不高兴，最开心的人不就是你了吗？”
不，不是的，玖玖。
陆若辰想反驳，想去解释，可最终，到了嘴边，只变成了一句干干涩涩异常苍白的“我没有，不会的。”
“对不起。”陆若辰又道了歉，他如今似乎除了道歉便不知有什么可说的了，明明往日里最是会能言善道的，此时，对上陆玖兮，却满心心绪，不知如何开口。
能不能别讨厌他。
他会当一个好哥哥的。
屋内，又是一阵沉寂，直至陆玖兮的咳嗽声打破了这一室寂静，迎上陆若辰关切的目光，玖兮低着头，“我累了。”
“那，你好好休息，我下次还能来”
陆玖兮打断了陆若辰接下来的话，“不用了。”
陆若辰那边沉默半晌，他的眼眶更红了，气质颓靡，看起来比陆玖兮这个躺在病床上的病人还要可怜兮兮。
他似乎是不死心，抬头，目光中不自觉的带了些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