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理就在那里，该过不好还不是过不好？”
“你每次消耗掉大半灵性，累不累？没有监督，多少人能坚持自己？”
那种从身体到心灵的疲惫卫然经历了很多次，叹气一声。
好想混吃等死啊，可是要经常穿行秘地……
还没感慨完，就听到黎有光又说道：
“况且，你以为吸收药剂越快越好？越靠近那个符号，你还是自己吗？”
他一下子顿住脚步，冷汗从背后淌了一身。
不论是吓唬陈仪，还是在酒吧里暴躁出手，根本不符合自己以前低调做人的性子。
自己以前很喜欢低调，跟每个人都打好关系，从不轻易结仇他人。
这两天自认收束的恶念很好，可……
半晌，卫然有些低头丧气。
失控了，成怪物。
老了伤了，会崩溃，进而失控。
提升了，受到影响，会越来越不像自己。
好像怎么做都没有一个好的结局……
“就没有一点办法吗？我上次在恐怖之森见到一个三层楼大小的蝴蝶，老师你知道它是序列几吗？”
“在它手上，我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见到了它就被它抓住了，如果不是及时返回，我可能就死了，万一遇到了更强大的……”
“森蝶？序列4罢了，你说的确实没错，如果是序列3，不管是哪个序列，都能瞬杀你。”
黎有光掏出了他的小烟斗，皱眉咬着烟嘴：
“所以，我告诉你不要去星链之城，那里是各个秘地的交通中枢，主星城更是挤满了各种序列3的怪物，我当年序列3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就直接失控了，也因祸得福……”
那扑棱蛾子才序列4就那么猛？看一眼就让序列3失控，那里面岂不是有序列1……卫然突然觉得自己需要离赵怡远一点了。
“不断在九个秘地，你这样的实力碰上个序列3，早晚要死的呀……”
黎有光的话又给了卫然一个重击。
他刚想说，现在自己还能到达不是那么危险的外围区域，想了想还是没说。
外围一样有序列3的怪物，更重要的是，人未必比怪物安全多少。
甚至更危险一点。
到现在，自己都还没搞清楚永暗会的那个人是什么目的。
况且，从国际局势上来看，和自己这边关系好的势力并不多，甚至少的可怜。
对应到超凡组织，也是一样的。
“我认为，你需要尽快的提升实力，一旦遇到序列3你几乎没有生还的机会，经过我多年的思考，九种光途对应九种不同的负面情绪，
但人，还有一些智慧不低的生物是奇妙的，复杂的。经过我多年的思考和经验，我发现良好的情绪能让人维持稳定，尽量少受到符号带来的影响。”
黎有光拔出来嘴里的烟斗：
“但好的情绪一闪而逝，更深刻的是坚定的自我认知，坚定的信念，你也要记住，你觉得自己是否是人，是失控后唯一挽回的关键……
“是否愿意快速提升，还需要你自己决定。”
“九种光途都对应九种不好的情绪，那紫光是啥？”
卫然颇为好奇的问道，对于老师的话都不用做出选择。
自己没得选，受到符号的影响总比死在怪物手下要好得多。
遇到森蝶自己还能划破手即使脱离，可下次就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一旦上来就被控制住，来不及将血液覆盖到手镯上呢？
退一万步说，就是自己每次都能及时把血覆盖上去，但黎有光这种突然挤进眼睛的速度，还有他能发现自己穿行的效果，以及对空间隧道的话语，本身就说明了一件事。
强大的高序列，有可能会趁着自己穿行时就弄死自己。
至于这个可能性是多大，卫然不想试试。
“紫光啊……它会让人容易感觉悲伤，思想悲观，什么事都往坏的方面想。”
黎有光眼中似乎有追忆之色。
赵怡天天笑嘻嘻的，没感觉多悲伤呀……卫然想着赵怡，突然想到了第一次见到她时，她确实披头散发，一身暗调。
现在则是好一点。
“你考虑的怎么样？”
黎有光立身询问着。
“我还是决定快速提升，我也相信我能控制住自己。”
卫然立刻答道，并且表示自己想要快速达到序列7，去弄死那个永暗会的人。
“那就走吧。”
黎有光不出意外的回复着，然后卫然就感觉自己被抓住了肩膀。
然后卫然就看到自己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