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黎有光长舒了一口气，继续道：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对五十年前的事情不了解，想必资料都封了？”
“我现在是序列者，了解了一点，但权限不够，所以知道不清楚。”卫然想了想，决定坦诚回答。
以诚相待，才能了解更多。
黎有光抬手掂量了两下：“现在又开始推广序列了？”
卫然摇头，并且将现在的一些制度，还有秘地区域的划分，以及科技相关的情况告知了一部分，听到他回答：
“氢核威力很强大呀，三十年前，我就看到了天边突然出现了火光，还亲自去看了一眼……”
他摇了摇头，没说后续。
这让卫然心中一沉，意识到，即使是人类最强大的武器，也没有通过所谓的秘地分隔区。
但是，被吞噬的这座城市，为何会绕过那里，进入核心区？
核心区为什么反而安全一点？
卫然开始询问他，但黎有光只是蹲了下去，拿出一个烟斗咬着，没给出答案。
烟斗早已经暗淡无光，没有一丝烟草，只剩下一点回味，让黎有光在记忆中品尝。
他对卫然说的信了大半，但仍不敢相信卫然。
从那个战争的时代走出来，各种事情他都见过。
虽然卫然只是区区一个人，但黎有光又不是没见过生化的惨绝，间谍的疯狂。
不论如何，一面之词，卫然都难以让他彻底信任，但作为几十年来唯一见到的外界之人，黎有光还是有期待和希望的。
“小兄弟，我也不问为啥子你能穿过那里，来到我们这，这是你的秘密。”
“但是我们可以合作，别看这虽然是荒原，但是你要是需要别的东西，我们都能搞到。”
黎有光站了起来，这样说道。
“好，怎么合作？”
卫然心想了一下，不确定的说道：“我能带过来的东西不多，否则就过不来了，比如粮食肯定不行。”
他这么说是有依据的，这次穿行多带了一把刀，比上次穿行恐怖之森时，多用了一秒。
也就是多窒息了一秒。
用手机倒计时计算的，绝对不可能有差。
一旦搞不好，穿行过来一具因窒息而死亡的尸体，就有趣了。
黎有光的眉头皱成了川字，他想了想后说道：
“药，你每次来带一盒药，什么都行，我给你做一把这样的刀，怎么样？”
他弹了弹卫然的刀，觉得这算是对卫然有利的合作了。
而卫然则想到了自己在恐怖之森的穿行经历，摇头拒绝：
“我想加入你们的训练，有个好身手，对序列之力掌握更完善。”
卫然觉得，这对他们来说，应该是轻松的事情吧，可没想到黎有光上下看了自己一眼，摇头拒绝了：
“你和我们不一样，我们是每次作战，都抱着必死的决心，而你永远做不到这样，就永远达不到。”
“大多数时候，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死，带你训练，可能会造成整个小队都死掉，你明白吗？”
卫然想到了方家齐之前打死黏虫的事。
那沾染就会中毒的黏液，方家齐做出的动作却是一往无前，一击就刺破了它的灵性核心。
看着简单，他轻松的退了回来。
可当时那黏虫只要反扑他一下，如果附近没有绿光治疗师，他大概率就会被毒死，最小的概率也会毁容。
那只黏虫灵性被压制，要逃跑，但跟他同阶的呢？
更诡异凶残血腥的呢。
要是自己，敢上吗？
敢吗？
卫然沉默了，就算面对柯墨那次，也是因为对方手中没有枪，自己才敢上的。
黎有光见卫然突然士气低沉了起来，觉得也不能打击太狠，想了想，他开口说道：
“我不可能让你跟战士们一起训练的，这是对他们不负责任，也是对你不负责任，但是我可以亲自教你，甚至给你找个合适的老师，怎么样？”
“你是哪个光途的？”
“黑光9。”卫然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黎有光叹气道：
“虽然黑光途径都是该千刀万剐的混球，但我也不是不能教你。”
为什么都骂黑光……卫然嘴角扯了扯，觉得自己真心冤枉。
黎有光叹息一声，似乎在为卫然是黑光途径而心里不舒服，接着说道：
“我给你三个选项，一是给你找个老师，他是黑光序列4，被我关押在牢底下。”
“二是另一个老师，他是序列3，虽然不是黑光途径的，但我们现在的黑光途径的人都归他管。”
听到序列3，卫然瞳孔一缩，意识到了对方恐怖的实力。
“三是我亲自教你，我虽然是红光途径的序列2，但各种光途都见得不少，前期教你没问题。”
“序列2……？”
卫然咽了一下吐沫，感觉嘴唇有点干涩。
“当年就有序列3了，有序列2也很正常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还不是出不去？”
黎有光不以为然，并且继续说道：
“但是我这个人很严格，我知道你不会死，所以每次教你，都是把你往死路上逼，你想好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