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但还好，都是肚子附近。
毕竟，匕首很小，而且……
卫然的眼睛闪过绿色的光芒，灵性澎湃汹涌流出。
血流的很慢。
“绿光途径，怎么可能，要不是红光，要不是黑光……
我明白了！你吞噬了绿光途径的能力！”
柯墨一瞬间想到了很多，但是好不容易忍着疼痛给了卫然一拳三刀，却没有取得理想的效果。
不仅没让他失去战斗力，甚至没拉远距离！
卫然眼神冷漠的抽出匕首，身体都被刀刺而应激反应，抖了起来。
但他依旧感觉力量充足，训练没白训。
横刀，猛划，血管爆炸！
热血溅了卫然一脸。
就在这时，卫然一踢，将他挣扎的最后一刀，用膝盖挡住，同时松开了他。
没有绿光途径的及时治疗，他死定了！
生死搏杀，就是一瞬而已。
卫然的膝盖，被他临死反扑插入一刀，又被力量撞击倒退出去时拔出。
血顺着湿漉的裤腿疯狂流淌。
柯墨反应够快了。
也足够强大，一拳想打退卫然，还瞬间补了三刀。
可他严重低估了卫然的承受能力和力量，在匕首相接时就失了先手，挨了一拳后更是步步落后，
他更没想到，卫然会这么狠，会这么果断，抹脖子这么快。
他都做出了脖子躲避的动作！
靠的太近，时间太短，他不敢确定自己下一刀能不能刺中心脏，或者其他重要部位。
下一刀，就准备举手刺入他的脑袋呢！
但在气管破裂的瞬间，什么都来不及了……
“咳咳！”
柯墨倒在地上，捂着脖子，眼中红光盛的冒出，他后悔到了极点。
自己的灵性力量还没有用完，还有很多……
卫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手握拳，仰头让雨水把血液冲掉。
他身上的伤口全部产生愈合出一层薄膜，让血液不再流出，免得失血过多而死。
同时，他蹒跚的走向刘定香，费力的将她抱了起来，半靠着车辆。
刘定香的胸口塌陷，她艰难的呼吸着，已经昏迷。
顾不得男女之别，卫然浮手放到那里，和她本身的灵性力量结合，将一些组织修复一点，没尝试做骨头修复。
不现实，也做不到。
做完这一切，卫然感觉灵性已经枯竭，眼前一阵阵发黑。
脑海的痛苦，像针扎的一样。
眼中陡然出现无数恐怖扭曲的幻象。
卫然双臂不自知的胡乱抖动了起来，像是一个精神病一样。
他深深吸气，观想符号，收束念头，待到幻象消失，才发现身体一阵阵冰冷。
就差一点点，就失控崩溃了。
现在必须休息！
但还需要做两件事，一是将柯墨身体析出的药剂收起来，不然即使成为尸体，也会变成尸体怪物。
二是解除光力磁场的影响，恢复讯号，喊队友过来。
卫然从来没感觉身体这么疲惫过，每迈出一个脚步，都忍不住身体颤抖。
灵是由身体和精神体共同构建而成，灵性枯竭，是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枯竭。
他费力的将刘定香放到车内，然后像蹒跚老人一样移步到柯墨的尸体旁，握住了漂浮在他上面不远处的三个血红色的光点。
随后，卫然张着嘴巴，剧烈的喘息，一挥手，就感觉一股无形的力量散去。
等了一分钟信号恢复，他点了点手腕处的定位手表，再也忍不住，直接陷入了昏迷。
盘膝在落雨之中，
垂首于生死之间。
“收到信号了！白定山三号盘山公路下半段！”
赵强东看着笔记本，兴奋的喊了一声。
前座开车的张若可没有回复，一个急弯漂移后，不再前往市区，而是向信号之地跑去。
到了直行路段，他按下了一个按钮。
印着黑伞事务所广告，尤其是“家庭调查”四个字很大的黑色小轿车，后备箱下突然伸出了三个排气筒，和之前的筒子一起，喷出了蓝色的焰气。
地上的积雨溅出两道高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