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做的？”北宫灵雨蹙额拧眉良久。</p>
公孙羽轻轻地在茶几上敲击，道：“这个案子关系重大，看来我必须亲自出马。灵雨，这几天公司的事务你得多操劳了。”</p>
北宫灵雨忽然道：“明天开始调查吧，今晚朱洛回来，我们必须为她接风。”</p>
“朱洛吗？我知道了。”公孙羽点头。朱洛这一两年来一直在美国为金鼎操劳，立下了汗马功劳，绝对是集团的大功臣，公孙羽有必要出席她的欢迎宴会。</p>
当晚，在臣仕雅歌某包厢，公孙家的大部分女人都出席了欢迎宴会。</p>
戴着发箍的朱洛笑着扫视众女一眼，对公孙羽举起大拇指：“you are a great man！can achieve this point at least in this century，i admire heartfeltly。”</p>
公孙羽被这赞誉给雷倒。北宫灵雨连忙将话题岔开：“洛姐，听说你在美国找到了另一半？恭喜你！”</p>
朱洛道：“是，他叫德·西奥多·汉密尔顿，与nba球员理查德·凯利·汉密尔顿同姓。”</p>
“还与f1赛车手路易斯·汉密尔顿同姓。”北宫灵霜笑道。</p>
“是，我认为赛车是一项很棒的运动。”朱洛道，随即她举杯向北宫灵雨道：“灵雨，祝贺你，听说两个月后是你的婚礼，而我在半年后也可能举办婚礼。对了，我能会华夏举办吗？”</p>
“谢谢。”北宫灵雨嫣然一笑，点头道：“当然，如果愿意的话，完全可以在庄园举办，在那里我给你提供一栋别墅，永远属于你的别墅。”</p>
朱洛笑了，道：“灵雨，你们是所有人一起举办吗？”</p>
“当然。”北宫灵雨断定地点头，“不过鉴于这个婚礼过于惊世骇俗，所以我们准备在雅克岛举办，那里已经新近修建了一个教堂，在我们结婚前完工。你知道，原先那位主人是伊斯兰教徒，他并没有修教堂的习惯。”</p>
朱洛莞尔：“那好，我也去雅克岛结婚。几个月后，那个岛屿将开始正式迎接客人，能在此之前享受一下安静的美丽，是一种很不错的体味。”</p>
“朱洛姐，到时候我给你当伴娘！”北宫灵霜插嘴道。</p>
朱洛故意逗她道：“哦，我可是虔诚的基督教徒，伴娘必须是处*女。”</p>
“我可是正宗的处*女呢！”北宫灵霜举手道，“我们都……对了，除了梁爽外，我们四个都是！”</p>
此言一出，梁爽顿时脸色通红一片，小脑袋倏地埋到桌子底下。北宫灵雨拍了乃妹一下：“胡说八道什么呢？”</p>
朱洛也笑了：“霜儿，你现在可能是处*女，不过等你举办婚礼，成了新娘以后呢，难道你老公那头色狼会放过你这块美肉？”</p>
“呀，朱洛姐姐好讨厌的！”北宫灵霜羞得小脸也红了起来，又忍不住看了看公孙羽，却与他对了眼光，更是臊得跳了起来，躲到姐姐身后。</p>
众女看了都忍不住笑了，关玉雪道：“霜儿都会害羞，真稀罕啊！”</p>
“雪姐你才不会害羞呢！”北宫灵霜不服气地从姐姐背后伸出小脑袋。</p>
回到庄园后，北宫灵雨多喝了一杯红酒，不胜酒力，让公孙羽扶着她来到顶楼花园中散散酒气。</p>
“雨儿，你感觉到没有，朱洛貌似有心事。”公孙羽忽然道。</p>
“嗯？”北宫灵雨诧异了，“真的吗？”</p>
公孙羽点头：“虽然在笑，但眼角眉梢却带着一丝忧色。灵雨，这几天的日子对朱洛有什么特殊意义吗？”</p>
北宫灵雨微微迟疑，恍然点头道：“9年前的夏天，也就是000年7月底，应该是这几天罢，洛姐的父亲被爆出牵涉到东海前副市长曲维峰受贿款丑闻，奇士集团遂迅速破产，而他父亲受到法院指控后自杀身亡。洛姐的母亲得到消息后，随即在杨浦大桥一跃而下……”</p>
本意是亲自参与对朱家的调查。但因金影汽车公司与比亚迪公司的合作谈判开始，如此重大的事情必须董事长亲自拍板，公孙羽不得不将事情交由吴昊和金邦去调查。本来宋英杰更合适替代，但前几天他正好返家探亲，犹未回来。</p>
比亚迪公司主营电池、汽车，其中比亚迪汽车近年打着“自主知识产权”的旗号，在低价汽车市场中搏杀，取得了一定的成果。</p>
而在新能源汽车行业中，比亚迪与金影汽车都是佼佼者，比亚迪相继推出的fdm、fe、e6等标志性电动力汽车，赚足了眼球，让全世界都为之瞩目。</p>
金影汽车（ky）虽然入行时间短，但也凭借着强大的科技实力，在电池、材料、纳米技术、车载电子、机电技术、外形设计上占有绝对的优势，短短一年时间里便推出kys*m系统电动车三款，如雷霆般在汽车界出现，相继参加了多个世界著名车展，引起了华夏汽车崛起的轰动。</p>
可以说，比亚迪和ky是华夏最具代表性的有着自主知识产权的民营车企。</p>
近年来，比亚迪在东海开始加大了投资，于松江区设立了比亚迪汽车研究院及汽车、电池生产基地。由于双方在技术上的互补性。在松江区区委书记宋平岩的牵线下，金影汽车与比亚迪汽车开始合作，尤其在技术、市场、维护方面，双方有很大的合作余地。</p>
当然，合作也涉及双方的核心知识产权、经济利益，经过数天艰苦的谈判双方最终签下了五个合同文本，决定在技术交流、市场渠道、4s店、零部件置换、合资企业等方面进行合作。</p>
在签完合同后，公孙羽和比亚迪总裁、汽车界传奇王传福正在松江区一酒店庆祝时，忽然接到一个电话，脸色立时大变，迅速向众人告罪，将后续事宜交与ky公司总经理，而自己驾车朝市区驶去。</p>
“雨，朱董伤势如何？有必要的话，立即通知朱若兰回国！”</p>
“是，你提醒得很好，朱董看来不行了，兰兰必须立即回国。羽，现在洛姐已经被警方带走了，我……我的心乱成一团。她怎么会与朱董有仇？”</p>
公孙羽苦笑片刻后，道：“朱董不是一直嘟哝说有个女人埋伏在暗处要杀他吗？是不是就是指朱洛？对了，警方既然带走朱洛，有直接证据吗？”</p>
“应该没有，可唯有她在现场，是最大的嫌疑人。菱菱说，按照案情，洛姐作案的可能性最大。而且指纹也在凶器上找到了，现在就在寻找作案动机！”</p>
公孙羽拍了拍汽车方向盘。朱洛对金鼎来说是一个颇有贡献的功臣，而朱向天则是朱若兰的父亲，他们……</p>
“雨，看来朱董与朱洛父母之死一定有关系。你记得办理那个案子的检察官和法院是那个区的吗？”公孙羽忽然问。</p>
北宫灵雨有些震惊地问：“羽，你的意思是，朱孝文的死与朱向东有关系？”</p>
“极可能。记得朱董去年遭受暗杀的时间吗？其实那段时间正好朱洛回国。”</p>
“那她以前怎么没有报仇？”北宫灵雨不解地问。</p>
公孙羽淡淡道：“你怎么知道她不曾报过仇？”</p>
“知道了。朱孝文自杀的时候我才9岁，从网上查查……对了，是浦东新区检察院办理的这起案件，当时还没有送交法院……”</p>
“知道了。我现在马上去见朱洛，如果她能全盘托出的话，或许一切谜底都揭开了。对了，记得跟兰兰打电话。”</p>
“我知道，就是忘不了你那个小娇妻是吧？”北宫灵雨笑了。</p>
◇◇◇◇</p>
黄浦区公安分局大楼。公孙羽与叶红菱见面后，在分局副局长张劲松的带领下来到分局看守所重犯牢房。由于叶红菱的关心，朱洛居住的条件很不错，是一个相当洁净的单间，甚至有风扇、水龙头可供降温。</p>
朱洛正在洗脸。张劲松将门打开后，向公孙羽点点头，默然离去。公孙羽站在门口处，望着她。女人的精神头还不错。水珠在脸上不断滚动。</p>
“呵呵，探监了？”她忽然自嘲地一笑，“你放心，我是美国公民，他们不会虐待我。而且美国驻东海总领事馆的总领事刚才还来见我，没问题。”</p>
公孙羽默然点头，打量了一下囚室。一床一椅一电扇，除此之外别无它物。</p>
“需要什么？”他问。</p>
朱洛扭干毛巾搭在椅子背上，拂拂头发，想了想道：“好像没什么。就是……对了，让人给我带几本小说来，诸如《杀鹿人》、《悬崖》、《远离尘嚣》。”</p>
公孙羽点了点头。</p>
“读过《墓园挽歌》吗？”朱洛问。</p>
“没有。”公孙羽爽直地回答。对于现代诗歌，他并无研究。</p>
朱洛道：“托马斯·格雷的名作。我父亲一个文学界的朋友，也曾经写过同名诗歌，我以为也不错：惨淡的阳光，照着墓园苍白的脸，她披上天赐的皑皑素衣，寒气幽咽，雪花挂满龙钟墨枝……”</p>
“我来不是为了听你讨论诗歌的。”公孙羽直视着她，缓缓道。</p>
“我知道。”朱洛坦然一笑，“你是来探个究竟，看看是否能为你在英伦求学的那位萝莉爱人贡献一份力量。”</p>
公孙羽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要不，我让灵雨来见你，她很焦急。”</p>
说着他试图转身而走，但却被女人叫住。“我从来没有怀疑你的诚意，虽然你是一个花心的男人，但你的品行却无可置疑。”</p>
公孙羽苦笑点头：“说说当时的情况？”</p>
朱洛迟疑了，看了他一眼：“你……掌握了多少情况？”</p>
直到这个时候还在对我如此保留？公孙羽冷冷地盯了她一眼：“朱洛小姐，如果你还执意保密的话。我相信你没有机会和你美国的未婚夫团聚。朱家在政界、军界的势力你应该很清楚，现在警方已经受到了巨大的压力，就连我想要见你一面都必须动用相当关系。”</p>
朱洛依然迟疑了一会，苦笑道：“我知道，我甚至比你更清楚。九年来，我一直处心积虑，就是为了今……”</p>
公孙羽心中微微一震：“朱向天是你伤的？”</p>
“不，他是自杀的。”朱洛摇头。</p>
“那你怎么在凶案现场被警方抓到？凶器上还有你的指纹，这怎么解释？”</p>
朱洛平静地说：“很简单，凶器是我给他的。事实上，是我逼他自杀的。”</p>
“你父亲朱孝文的死和朱向天有关吗？据我查证，他们虽然都姓朱，但联系并不算多。而且那个案子，与朱向天貌似没多大关系……”公孙羽皱眉道。</p>
朱洛冷笑一声：“没关系？恰恰相反，我父亲的死，元凶就是他！”</p>
公孙羽沉默了，良久道：“据我所知，000年你父亲在香港投资地产失败，奇士集团遭受惨重损失。随即于又爆出东海市前副市长曲维峰收受奇士集团巨额贿款丑闻，奇士集团遂迅速破产；你父亲在受到法院指控后自杀身亡，而你母亲在得知消息后自东海杨浦大桥一跃而下。”</p>
朱洛脸孔微微扭曲一下，眼楮中闪过一抹仇恨的光芒：“没错，我爸爸在香港投资地产失败。你知道为什么吗？就因为朱向东！我爸爸接的都是他的盘子，他通过内部关系知道了香港地产必跌，于是同一些商人一起合伙欺骗我爸爸，将所有的烂摊子都甩给了奇士集团！”</p>
“证据确凿？”公孙羽盯着她问。</p>
“当然！”朱洛斩钉截铁地说，“当时我已经读大二，爸爸为了培育我的商业能力，经常将他做的案子整理成材料交给我看。当然，这些材料我不会带到学校，而且研究完后必须烧毁。投资香港地产，完全是因为朱向天这个骗子！”</p>
“那么曲维峰的案子呢？”公孙羽问。</p>
“事实上，曲维峰是代罪羔羊。”朱洛苦笑道。“而我爸爸，则是被朱向东栽赃，这才自杀的。事实上，奇士集团最后被王家和朱家瓜分，北宫家、程家也分了一小杯羹，这个世界就是那么现实和冷酷……”</p>
“你的意思是：金鼎、臣仕也参与对奇士集团的瓜分？”</p>
“不，金鼎、臣仕不过是在奇士集团的资产被拍卖时才出的手。而且北宫归是当我到处求爷爷、告奶奶时，唯一施以援手的人，所以我才和灵雨情同姐妹。那段日子我遭受的所有屈辱，这辈子我都没法忘记！”</p>
女人的脸孔再次扭曲起来，眼楮中喷射出熊熊怒火，“我有一个哥哥叫朱斌，他是集团的副总裁，当时也被收监。为了救他，我不惜一切代价，甚至……甚至和朱向天上床！”</p>
朱洛忽然仰天惨笑起来，指着公孙羽道：“你相信吗？我的处*女是给一个仇人的，是给朱向天的，你相信吗？”</p>
她的脸部肌肉在不断地痉挛着，泪水却在飞溅中。</p>
公孙羽不由苦笑默然。如果事实如此，那么对于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来说，整个世界未免太冷酷、太黑暗了！</p>
“更卑鄙的是，我哥哥是被放出来了，然而他却疯了！”朱洛呵呵地冷笑着，泪水满面，“当朱向天和上床的时候，他就知道我哥哥在监狱已经疯了。你说我是不是很傻，很蠢，很笨？为了一个疯子更哥哥，我这个当年号称‘洛公主’的女人给人家跪，给人磕头，变卖剩余的家产送礼，和人家上床……”</p>
公孙羽的心抽搐了一下。如果是那样的话……</p>
“你哥哥现在怎么样？”他问。</p>
“谢谢关心，他已经在洛城呆了九年。”朱洛冷漠地扫了他一眼。</p>
“洛城？”公孙羽一怔。上次去洛城，她貌似并没去看望她哥哥啊！</p>
“是的洛城，不过他居住的地方是墓园。惨淡的阳光，照着墓园苍白的脸……他去美国后的一个月。跳楼自杀了。”朱洛淡淡道，“如果没有北宫归，或许我根本就没法出国，早就被朱向天给折磨死。”</p>
公孙羽点了点头：“现在谈谈朱向天是怎么受重伤的。”</p>
“说过，自杀的。”朱洛道。</p>
公孙羽皱了皱眉：“你去年是不是让人暗杀过他？”</p>
“是。花了我一千万美金。如果没有和你的合作，或许我甚至没有这么多钱来请世界第一流的刺客。事实上，我历年的积蓄都用在这方面了，但一直没有得手，直到去年。他受了重伤，可惜没死。”朱洛冷笑道。</p>
“这次呢？”他盯着她。</p>
“这次？很简单，我买通了他的治疗师……他的精神方面已经出问题了，而治疗师给他开的药……都是进口药，其中有一味是美国的被我加了些成分，让他的精神方面疾病越来越严重，甚至出现幻听幻觉。然后，我将我和他的录像……”</p>
她涩然一笑，续道：“你知道，当年为了威胁他放我哥哥，我在和他上床的时候偷偷录了像。我将录像资料寄给他，其中用canopus procoder epress将我身体涂染得血淋淋的……这些画面益发刺激了他。这次我过来，就是以讨还血债的名义逼他自杀，我成功了。”</p>
“仅此而已？”</p>
“不然你以为怎么样？”朱洛冷笑起来，“难道是我亲手杀掉他？是，凶器上是有我的指纹，但那是因为刀子是我递给他的！朱向天是自杀，这一点毋庸置疑！最大的证据是：当时他是腹部中刀，但没有作任何挣扎和反抗，是流血过多才昏迷过去。除了刀柄有我的指纹，我没有任何嫌疑。”</p>
公孙羽默然点头：“我知道了。”</p>
◇◇◇◇</p>
当朱若兰乘飞机从英伦飞抵东海时，是公孙羽和北宫灵霜几个女孩子前去接的飞机。一年半未见，当年身高不过150公分的小萝莉明显长大了，身高已经超过了16公分，妆扮、气质、言谈举止以及容貌都有了很多改变，让公孙羽觉得有些陌生起来。</p>
曾经那个玉雪可爱，如同珍珠粉揉搓成的“玉娃娃”，却变成了如今这个明艳、矜持、贵秀、内敛的少女。她那秀丽的眉眼中射出的深邃、智慧的光芒，更让她倍加迷人，让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凝练的神韵。虽然遭此大变，但女孩却沉静依旧，除了眼眶微微有些红，脸色却并无太多异样。</p>
“兰兰！”北宫灵霜叫了起来，扑过去抱着她。</p>
“霜姐。”朱若兰淡淡地打了个招呼，随即又和小琪、小乔、梁爽、紫蝶几个一一拥抱。她的脸上一直很平静，甚至让公孙羽感到有些诧异。</p>
没有和公孙羽打招呼，女孩便径直朝外面走去。北宫灵霜惊诧地看了公孙羽一眼，连忙追了过去。小琪和小乔相当尴尬，试图解释什么，却又无言。紫蝶却冷笑起来：“哥哥，看来兰兰对你误会了。”</p>
公孙羽苦笑点头，随即快步跟了过去。</p>
朱若兰还是上了他的车，这让他心底微微放松了一些。然而开车后，女孩一直冷冰冰的板着一张俏脸，清冷自若，裸露的肩膀和颈项肌肤清霜傲雪，娇嫩如空谷幽兰，淡雅而芬芳。</p>
“有个好消息，你父亲的生命……应该保住了。”公孙羽道。</p>
“嗯。”女孩用娇嫩的腔调低声应承。</p>
“不过，他可能很难醒过来……什么意思你清楚吧？”</p>
女孩娇躯微微颤抖一下，默然转头，死死地盯着窗外，娇嫩的红唇被雪白细密的贝齿咬得紧紧的。</p>
大约半个小时后，遇到一个红灯，车停了下来。</p>
“那个朱洛，你想怎样处置？”女孩忽然问。</p>
“事情经过你清楚吗？”公孙羽看了看她。</p>
朱若兰嘴角泻出一抹冷屑，笔直地盯着前方：“我不清楚，不过你清楚。我想，你是一个有良心的人，该知道怎么处置。”</p>
公孙羽默然。红灯过后，汽车发动，他轻轻一叹道：“朱洛，不完全是凶手。”</p>
“不完全？什么意思？”女孩冷笑问，直到现在她都没正视男人一眼。</p>
“不完全就是……你父亲是在她的刺激下，自杀的……当然，与她脱不了干系，甚至刀子都是她给递的，但事实上，她没有动手。这一点，是警方经过多次勘察和研究，得出来的确凿证据。”</p>
“很好。”女孩淡淡道。</p>
“什么？”公孙羽诧异地看了看她。</p>
“我说你做得很好，听到没有？”女孩忽然爆发，愤怒地尖叫着，眼泪已经夺眶而出，瞬间飞溅出来！</p>
公孙羽的?拿腿灰徽穑蛑北凰毫寻慊鹄崩钡纳郏滞笠欢叮翟诠飞吓ざ幌拢畹阌氩嗝婧秃竺娴某盗鞠嘧病?/p>
女孩抽泣几下，决然抽出纸巾抹去泪水，吸吸鼻子，又平静起来。让她那起伏的小胸脯和通红的鼻子却出卖了她的心，这是一座暂时没有爆发的火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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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红灯。她忽然冷笑道：“你就没什么给我交待的？”</p>
“兰兰……”</p>
“请叫我朱若兰，我已经长大了，那是我密友和长辈才能叫的。”</p>
公孙羽微微一叹，沉默了。</p>
“亏我为了你煎熬了那么长时间，原来你就是这样待我的。看来，在你心中，我朱若兰根本一文不值。”女孩冷笑道。</p>
“不是的。”</p>
“不是？为了我你付出了什么？为雪姐、洛云，你可以浴血奋战；为了雨姐，你可以流尽鲜血；甚至为了霜姐，你都不惜受伤。可为了我呢？”</p>
“你和她们一样。”公孙羽盯着她低声道。</p>
“一样？”朱若兰忽然再也忍不住了，小胸脯大幅起伏，转身过来伸手拼命地在公孙羽的肩膀上猛捶：“你这个没良心的男人，我就是不是你的女人？呜呜，为了一个朱洛，竟然这样对我，我……我一辈子都不原谅你！”</p>
“一辈子吗？”公孙羽苦笑。</p>
“一辈子！不，十辈子，一百辈子，一亿辈子！”女孩不断地加码，泪流满面，指甲揪住公孙羽的胳膊在折腾。</p>
公孙羽忽然抱住她的小身体。女孩拼命挣扎起来，良久力竭，恨恨道：“你就算强*奸我，我也不原谅你！”</p>
“什么？”公孙羽简直暴汗。</p>
“放开！”女孩又狠狠地揪他。</p>
“答应做我的新娘就放。”公孙羽生平第一次“耍赖”。</p>
“无耻，不做，除非你强行绑架我去教堂！”女孩冷笑道。</p>
“我会。”</p>
“真无耻！”女孩撅嘴冷笑。</p>
公孙羽苦笑起来，松开她，摸摸她的秀发：“兰兰，每个人都必须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你父亲也一样。我给你讲个故事……”</p>
当汽车抵达医院时，朱若兰平静下来，下车时甚至主动挽着他的胳膊。“男人，刚才你答应过：绑架我去教堂。”</p>
“是，我会的。”公孙羽微微一笑。</p>
“走吧。”</p>
女孩迈出纤细修长，尚有些稚嫩的腿。阳光照耀在他们的背影上，一切显得是如此的和谐美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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