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父亲,孩儿这就去回了那丁典史。”
“做事毛毛躁躁成何体统!”潘大老爷对于潘恩这个知错就改的态度还是很满意的,先是骂了一句,然后又开始训斥他。
“既然你都答应了,怎么能又贸然去回绝别人,不说那白行简,就是那丁权,虽然官小但是在吴县经营了几十年,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挡人官路也是杀人父母啊,你现在去回绝丁权,岂不是把你的上官和同僚都给得罪了?”
“还望父亲帮孩儿指点迷津。”
潘恩抬头望向这便宜老爹,这老头子应该还不至于不管他。
“哼,你可知那白行简为什么非要托丁权来找你。平江府知府李孝是他的上官,既然李孝已经参了贾家的人,他直接跟着参贾家的人便是了,为什么非要拐那么多层弯来问我的意见么?”
潘恩知道,潘大老爷这是存了考较的心思,于是搜肠刮肚随便捡了些理由回答。
“父亲,孩儿以为,应当是贾家余威犹存,毕竟荣国府二老爷贾政还是当今国丈,他的姻亲王子腾现如今乃是九省都检点,白县令应当是顾忌贾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吧!毕竟那贾雨村就是被贾家一手给扶成了应天府知府,因此白县令不敢贸然随上官一起弹劾贾家。”
“无知小儿,看来你这些日子还是没什么长进。”
潘大老爷显然很不满意,“你这等见识也就跟路上的愚夫愚妇差不多了。你这些日子难道没看衙门里的邸报么?”
“额,孩儿这几日身体有恙,因此跟衙门告了假。”
潘恩知道这种事情瞒不过便宜老爹,只得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