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然没有回应。
空空越想越气,这真是太气人了,一到关键问题就玩失踪,岂可忍?
又等了十多分钟还是没有回应。
此事有点蹊跷。
空空打电话过去,嘟嘟嘟了响了好几声电话才接通。
空空语气冷冷的说:“赵灿你什么意思,发消息不回?”
“嘶……我……嘶……”
听到电话那头赵灿的声音痛苦,空空陡然从床上站起来,本能反应还没来得及穿鞋就跳下床冲下楼,朝北苑跑去。
“你怎么了?”
“嘶……痛……”
“你等等,我马上就到了。”
空空赤脚在长廊上奔跑,地面很凉,此时哪里还顾得了这些。
空空第一次嫌弃自己家太大了,要跑很久。
夜色之中的那抹身影穿过长廊画舫到达西苑,推开房门,看到赵灿卷曲这身子脸色略显痛苦的趴在床上。
“怎么了啊……”空空冲过来,蹲在床边,话语之中带着哭腔,看到这才如此痛苦,她也急哭了。
“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就突然肚子疼得厉害……”赵灿疼得冷汗都渗了出来,双手拽着枕头,相当痛苦,“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会的,没事的,你起来,我背你去医院。”
空空拽着赵灿拉起来坐着。
“不用了,不去医院,去医院要打针,不去。”
“……怎么能不去医院呢,听话,跟我去医院。”
“说了不去就不去。”赵灿推开空空,缩回床上,朝里面蠕动两下,靠近最里面,以防止武空空强行带自己去医院。
空空看到这样的赵灿,倒也觉得很小孩子气。
忍了忍说:“听话知道吗?你肚子疼去了医院检查,过来。”
“你走吧,不用管我。”
“……多大的人了,还小孩子气,不就是去趟医院有什么好怕,我的之前还……”话到此处停了下来,“反正你这点痛算不了什么,过来,听话!”
要不是看在赵灿是自己男人的份上,早就任由他要死要活,懒得理他了,毕竟是自己的男人嘛,哄哄就行了。
空空跨步上床,坐在赵灿面前,看到赵灿的痛苦丝毫不减。
“这样会把你疼死的,你要是再不跟我去医院,我就告诉爷爷,让他请你去医院。”
“说了不去就不去,你烦不烦!”
“我烦?”武空空差一点就怒了,又忍了忍,“ok,我烦是吧,烦也得跟我去医院。”
拽着赵灿的手就拖。
“停停停,别拖,越拖越疼,你让我先休息一会。”
“还很疼啊?”看看趴下来凑上去问。
赵灿点点头:“嗯,很疼,你给我那个什么抱枕什么的过来,我抱着或许好受一点。”
空空环视一圈“没有抱枕,只有我房间才有。”又太远了,空空于是躺下,把赵灿的手抬起来,睡着他手上,靠近了些,“我当人肉抱枕吧。”
“不太好吧。”
“……”
“哎,行,我将就一下,嘶……”
赵灿搂着空空贴近身子。
“怎么软?你没穿内衣?”
“……我一个人在卧室睡觉我穿什么内衣,听到你疼得厉害,哪里还顾得上。”
“空空你真好。”
“才知道我对你好啊?以后少气哭我就行了。”
“嗯。以后不会了。”
空空一动不动的躺在怀里,生怕自己万一动了一下,赵灿又疼的厉害。
过得片刻,空空抬起头:“好点了吗?”
“嗯,没之前疼了,要不你先回去睡吧,我能挺过去。”
“不要……就抱着你睡。”说完,空空缩回赵灿的怀里。
“嗯。”赵灿艰难的点点头,“你没穿鞋跑过来的?”
“啊?好像是。现在还疼吗?”
“还有一点。”
“是这里疼吗?”
“嗯,就是这里,突然就疼了。”
“刚才你明明捂着的是左边,现在变成了右边?”
“呃……转移了吧,从左边转移到右边,不重要,反正就是疼,你得挨着我,要不然你一走又疼了。”
“哦……”空空不傻,“小师叔……”
“怎么了?”
“你套路好深……”
……
次日一早,砰的一声,大门被空空推开,裹着睡衣,回头瞪了赵灿一眼,“烦死了,大清早的还要来,姐没性趣。”说完扬长而去。
8点钟的早餐很丰盛。
赵灿吃了三碗稀饭,频频夸张武家的早餐好吃。
武亥笑道:“昨晚空空带你玩出去玩累了吧?”
“嗯,挺好玩的,玩得很累,对吧空空?”
空空嘴角抽搐一下,在坐下踹了赵灿一脚,桌面上有笑呵呵的给赵灿夹了一个包子,“吃吧,你累了,多吃点。”
吃过早餐,神清气爽的一天正式开始。
赵灿和空空闲来无事,打算去铜雀楼,从武亥那里拿来钥匙打开铜雀楼的大门,两人开始整理这栋尘封已久的小楼。
武家是一个名门世家,几百年的名门世家,这座铜雀楼也有相当长久的历史。
不过据空空所言,这座铜雀楼是修了武家大院后才修建的,据说是明朝某位皇亲国戚游历苏州,来到武府觉得此事若是建上一栋高楼,一览苏州美景,应该很不错。
当年的武家主人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就连夜赶工修建了这栋小楼,耗资打量的人力物力在那位皇亲国戚临走的时候修建好这栋小楼,那位皇亲国戚登上小楼最高处,俯瞰苏州美景,后取名铜雀楼。
赵灿站着小楼的三楼栏杆边,微风徐徐,俯瞰武家大院,以及一墙之隔的拙政园,风景很美。
“你家挺有背景的,我很喜欢这种有文人风采的世家,空空你若是在古代,应该是一个标准的大家闺秀。”
“应该是吧,那你的,你在古代应该就是那种电视上演的每天游手好闲喜欢逛青楼,偶尔还强抢民女的纨绔子弟。”
小楼三楼栏杆边,空空靠着栏杆今天穿的淡青色的汉服,挥动着腰间的绸缎,笑盈盈的打情骂俏。
赵灿指着那边东院,“空空我想去东院看看。”
空空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冷若冰霜。
“怎么了,不就是东院嘛,至于这表情?”
“一定要揭我伤疤吗?”眼泪滚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