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谁那么胆大包天?!
做事如此混球?!
恨的牙痒痒,瞳白泛红,怒火冲天难以熄灭。
而后死在林子的杀手皆被挫骨扬灰,以消除一点心头之恨。
一只灵鸽从上方落下,停在正在弯腰细心折弄将离的许淞然肩膀上,他挺直身抬手摸了摸鸽子白色光滑羽毛,随后让它跳到自己手掌上,托着放到胸前,动作轻柔地扯下其爪子上的小木筒后放飞它。
摊开小纸条快速地看一眼直接震碎,然后将粉末洒在红耀艳花中,转而拿起木勺舀起一勺水,慢慢倾斜,淡色定定注视流水流到花叶上。
还有二十来人存活,比想象中的要多一些。
闹吧闹吧,闹的越大越好。
但徽宗这次是踩了什么狗屎运了吗?出乎意料地夺得四枚信物,而且还出现了一使用感应石无法识别方位的信物。
想当年他还是借助特殊外力才得幸藏匿信物。
出林以后所有人都聚集在同一个地方,一时很难发现到底谁才是最终的藏匿信物着。
会是谁呢?
是澜宗吗?
还是徽宗?
或者其他宗?
无论如何,如果这个人不为我所用便需要铲除,以免留下棘手祸害。
下一场比试定在七天后,秋霜和同其余人一同回去。
因为秋霜和乔若槿凌彦一个方向,回宗之后在半途中对无柠和杨天放道:“辛苦你们了,万象山一事我们会调查清楚,你们先回去好好歇息。”
无柠:“是。”
杨天放:“是。”
待对方三人影远去以后杨天放一脸嫌色皱眉道:“看来讨好小菜包还是有点用的,居然还真让你得到信物。”
无柠知晓杨天放心眼小,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因为有些人总喜欢以己小人之心度他人之腹,强压恶心拂袖转身道:“不与你争论,爱怎么想怎么想,凡事都会有定论,就怕一向自诩高人的某人一朝遭菜包恫怕。”
“笑话。”杨天放冷笑一声放狠话道:“等着瞧。”
进入大堂,秋霜转身过来面对乔若槿和凌彦,深锁眉头道:“究竟怎么一回事?”
乔若槿拧眉道:“如其他人所言,遇到怪物和暗杀者,而且感应石被人做了手脚。”
秋霜脸上阴云遮天昏暗无光,道:“往常都会有人混迹在丛林中注视参加者,也就是原本要杀害你们的翠衣人,但没想到他们居然早被他人调换了,可重点也在这,翠衣人由各家出人保障比试的正常进行,也可以说是保镖。”
乔若槿:“我比较好奇最初的感应石由谁保管?信物由谁埋藏?”
秋霜:“由五个人决定,一得知意外发生我们即刻动身去找他们人,现在被关在禁处严刑逼供。另外我还特地留意其他宗派人的神色,无一例外愤怒填容,暗牙仇生,所以我猜想应是外人老早混入埋伏在群晏大会之中。”
乔若槿沉默思考,确实很像是外人偷偷混入群晏大会给各大宗门沉重一击,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汪管理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暂时还”秋霜话到一半一传音符便出现在空中,他抬手轻点符纸,房间内响起一道沉稳之音,简单几字恍有千斤重。
“奸细所属,澜宗。”
音入耳朵,铿锵置地,响亮无比。
肃静片刻,秋霜难抑制地暴怒,抬狠眸,重拳下落,他身边的椅子不幸遭殃,瞬间粉身碎骨,泯没为碎渣,从牙齿间生冷僵硬地挤出两个字:“澜宗!”
汪匀成逼供自有一套法子,所以那个人所说的一定是真话,不需怀疑。
等着,就算死我也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气咻咻大步而跨出门。
乔若槿看了看对方身影消失的方向转而看向凌彦。
凌彦在秋霜走后自顾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手伸过去拿起茶壶和杯子,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水后举靠近唇边小酌一口。
乔若槿顿身,走几步坐于他旁边的椅子,将手放在桌面上玩弄手指。
凌彦:“大雾过后我遇到澜宗张栀几人后便跟在他们后面一段时间,手持信物之人都会遭遇袭击,但是袭击程度有轻重,我见到袭击澜宗之人的杀手下手较轻,刻意避开致命地方,反倒像是来送信物的。”
因为澜宗苍宗与徽宗之间的纠葛让他格外留意这两宗。
从万象山出来的人中一共二十七人,徽宗四个,澜宗七个,苍宗五个,剩余的是其他宗派总和人数。
十块信物中,四块信物在徽宗,三块在澜宗,两块在苍宗,一块在他家宗门手上。
乔若槿总共得了三块,自己留一块,一块给无柠,一块给宋城。
至于没有位置显示的一块则在凌彦身上。
乔若槿皱色道:“你意思是澜宗就是此次的幕后推手?”
“难说,我一般不会那么容易下定论。”凌彦闷一口茶,“茶水还是不如醇酒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