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苏翀,连同其他人也一并怔住,这许大人居然是个媚女子?
可视线下移,停留在对方裸露的平坦胸膛上,一马平川,额顿时拿捏不定了,应该是女的吧
“看什么呢?眼睛都不想要了?”
许雄狮蹙眉不乐冷言道,震的在场人心脏颤三颤,石化裂开几瓣,咚咚咚滚落地,一凉风袭来,他们皆凌乱在风中。
那雄厚嗓音确确切切从个不知是男是女的人口中传出。
刀疤男脸上震惊不亚于他人,自然认得声音是许大人,他之前从未真正见过,第一次见面时对方便全身裹紧戴上面纱,即便后来通报传话也只是吩咐侍女来办,饶是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拥有如此沉稳粗壮音嗓子的人竟是一个看起来十分花枝招展俏丽“姑娘”!率先打破沉默,嗓子干哑,恭敬讪笑干巴巴道:“许大人。”
一时间没了之前那个咄咄逼人强势傲慢姿态。
“哼,连个人都管不住,你们可真有本事,养条狗都比你们管用。”
“我们也没想到这苏翀心思如此重,藏的那么深,还劳烦大人把他哒成残废,以后好听话些,还有那几个混入劳场的混小子,胆大包天,私下和苏翀合伙,试图带其他人逃走,可恶万分。”刀疤男胡说八道抹黑,顺道狠狠瞪一下乔若槿那边方向。
感到仇视目光,乔若槿火上添油调皮朝他吐了吐舌头。
气的刀疤男火气更加一重,双手捏紧,骨骼关节咔咔作响。
“怎么,现在轮到你教我做事了?”许雄狮不耐烦地瞟眼刀疤男。
“不是不是,我怎么敢,大人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刀疤男身子一颤,腰躬的更厉害,身后冷汗止不住冒。
刀疤男一伙本就是在山道上专门干打劫的土匪,谋财害命乃家常便饭,死在他们刀下的亡魂不少,戾气渐涨,昭昭恶名远播,成为这一带令人闻风丧胆的作恶土匪。
有次晚上接到风声,将会有一人运送货物经过他们地盘,按计划夜间行动,结果就看到一个戴着斗笠帽独自驾马车运货的人徐徐过来。
一开始还不以为然,然而那一晚才片刻时间内,他们全军就覆没了,一把尖锐利器就抵在他脖子上,入肤渗出一点红珠子,第一回体会到濒临死亡的感觉,寒凉瘆人,身体失去体温一度僵硬。
借着月光,仰头上看,一双毫无感情可言的阴寒眸子正直勾勾凝视他,脑海浮现野外毒狼幽青光瞳目,不可控制的惊恐害怕溢出,致使身躯哆嗦颤抖。
此后该目光永远刻在心头上,以至于时刻保持莫名畏惧心态,不敢造次。
不过那个人并没有屠杀他们,而是叫他们按自己吩咐行事,然后便来到劳场监督工人。
即便事情已经过去许久,然依旧对许雄狮有种恐惧服从感,
许雄狮不再理会他,转而扫视苏翀:“劳场原来还有个修习者,是我有眼拙,不识珠玉了。”
寻常客套话从他嘴巴里说出来总有点变味,混似套命话。
苏翀看着眼前这个不男不女的人,尽管觉得对方不伦不类像个妖怪,可实力毕竟摆在那,容不得他轻视,挺起身板严肃道:“有事冲我来。”
“哟,三位小哥甚合人家意嘛”许雄狮直接略过苏翀,看到伫立在一旁的几人时候瞬间两眼放光,挤眉弄眼,嗲声嗲气抛媚眼,赞不绝口道:“姿色各不同,太妙了,看来今天也不尽是烦人事情。”
乔若槿和安远突感恶寒,脾胃不适,眉毛扭成麻花,一脸吃苍蝇的样子,无法忍受粗汉声线说出这种话,真想抓起一鞋子打他脸上。
这丫的是不是变态啊!
许雄狮锁定目标,移动莲步从伞下出来,一手叉腰,扭腰摆臀,恨不得把腰扭断,那叫一个活色生香,风情万种,可惜一声毁所有。
“姑娘,请自重”苏翀知晓许雄狮意不简单,立即挪动脚步正想挡在三人面前,刚说完就感到一道危险灵气,他一惊立马侧身闪开。
灵力打在茶棚子,果不其然,又一棚子倒塌掀起黄烟尘土。
许雄狮扭动五指,绿色灵气缠绕指尖,类似暗夜中潜伏在草丛中伺机捕猎野兽眼瞳放出的深幽青光,骇人惊悚,其脸色暗沉阴森,阴冷眸子直盯苏翀,狰狞面容下满溢腾腾杀气,已动杀心,咬牙森笑:“第一,我是男的,不叫姑娘。第二,我自不自重,用得着你个糟老头子来管吗。”
生平最恨别人对自己说三道四,阻碍自己行事,对于这种人,一般都是直接扭断脖子。
苏翀被许雄狮突如其来变脸吓到,微微怔住,旋即进入戒备警惕状态,捏紧双拳,扬起沧桑坚毅宽脸回视。
正好,十几年没动手了,今天试试有没有退步。
许雄狮不屑讥笑一声,随后轻打一响指,被击倒的茶棚底下钻出一条灰色树枝,生长延长,宛若游蛇探出身子。
翻转掌心,树枝弯折横向生长,尖锐顶端精确瞄准苏翀,旋后五指收缩聚成拳,树枝凶猛疾速延伸发动进攻。
眼见树枝逼近,苏翀挥手,一把黄金大刀现手,凝神静气密切注视来者。
在树枝即将到来之际快准狠下刀,然而树枝早有预见地硬硬止步免受一斩,突然改变方向往增速,寒光乍现,弯折直击人脑袋。
要是中招了脑袋可就成糖葫芦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