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叶玫显得有些慌乱,她刚才抒发的可都是自己的心声,是应该天知地知,还有自己一个人知道了就行的。楚扉月是完全的局外人,就算对他说些什么也无关大雅。就像楚扉月自己说的,叶玫完全就是把他当成一个树洞,可以随便往里面灌东西,而根本不用担心自己心里的秘密从楚扉月这里漏出去。
然后现在的情况就比较尴尬了,本来应该是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心里话被其他人知道了,而且那个人还就是自己一直想说出来的心里话的另一个当事人。看到从柱子后面绕出来的,满脸愧疚的中年帅哥,叶玫此时的脑袋里几乎是一片空白,等到她终于意识到了自己似乎是掉到楚扉月给她设的套里面的时候,她猛地一扭头,却发现身旁哪里还有楚扉月的影子,他早就摸出了“古明地的隐匿”,往自己的耳朵上一戴,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之后拉着沁月开溜了。
此时此刻,他已经悄悄的跑到了这处悬空回廊的另一边,坐在椅子上,呼哧呼哧的喘着大气。
叶玫以为楚扉月给她下了个套骗她去钻,但楚扉月真心是冤枉的啊。楚扉月当时正听叶玫家辗转曲折的家庭故事听的津津有味呢,根本就没有留意靠过来的人到底是谁。这里本来就是景点,就算天色晚了,有像是楚扉月和沁月这样的吃完了饭遛食的游人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再说了,楚扉月本来也没有记录过叶玫的爸爸的灵魂波动,要不是离得近了,在楚扉月这里,叶玫的爸爸和寻常路人的灵魂波动基本上是可以画等号的。等到后来叶玫讲完了,楚扉月才突然意识到,我次奥这怎么有个人站着听了这么久的墙根啊,就算是当故事听,人家也没给你讲啊,你偷听了这么长时间,是不是得给个说法?然后精神力扫过去一看,我次奥这不就是正主么。感觉事情不妙后,楚扉月趁着叶玫正在发傻的时候,连忙摸出隐匿耳环往自己的耳朵上一挂,开了“隐匿”拉起沁月就跑路了。
说是跑路,其实也没有跑多远。和正在相互沉默的父女俩距离也就二三十米,只是转了一个拐角而已,让他们看不到,也就完事了。
跑这么几步路,当然累不到楚扉月。主要还是感觉太刺激了,简直就像是偷情被正宫抓了个正着一样,大脑在瞬间功率上升百分之三百,在眨眼之间便做出了一连串的骚操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这种尴尬的场面中快速脱身,现在回想起来,楚扉月都感觉自己当时实在是太机智了。
但是这终究只是一时之策,除非楚扉月这辈子打定了主意不和叶玫再见面,否则他给叶玫下套这件事肯定是会被叶玫秋后算账的。真到了那个时候,楚扉月又该用什么说辞来推脱呢?
“哥哥,你真的不是故意么?”沁月站在楚扉月的旁边,笑眯眯的看着他。
楚扉月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说道:“怎么可能,我是真的没看到。尴尬死了,以后该怎么和她见面啊,她不会杀了我吧?”
“大概……呵呵,其实应该也不会,说不定叶玫姐姐还会感谢你呢。”
是啊,多亏了楚扉月,叶玫将自己一直憋在心里的话说出了口,而且还正好被她爸爸听到了。接下来的事,就要看叶玫的爸爸究竟打算如何抉择了。
叶玫家的悲剧,到底会以什么样的结局来收场,沁月可是相当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