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是这样的,但具体还要看犯罪情节是否严重。大家应该都不会把这件事往外乱说,我也就敞开了天窗跟你们说一句亮话吧,如果只是危险驾驶罪,就算超速百分之一百二百,最终判处的惩罚也不过是拘役,甚至就连坐牢都不需要。因为被告在发生车祸之后并没有逃逸,而是就留在现场,一直等到救护车赶来后才离开,甚至还为原告提前垫付了一部分医药费,这些都是被告态度良好的表现,也都是有卷可查的。我这里甚至需要考虑这些因素,适当的减轻对被告的惩罚,所以……”都已经这样了,你还bb个屁啊, 有我们不知道的证据就快点拿出来,要不我就把这个案子判成操作失误让被告经济赔偿了。老院长就想不明白了,你这小姑娘说你腿都被撞的粉碎性骨折了,你当老头子是瞎子么,你根本没用轮椅,是靠着自己的两条腿自己走进来的,难不成现在的医疗技术还能把粉碎性骨折的大腿骨一片一片拼起来不成?你要把自己的状况写惨一点,我能理解,但天朝又不是所谓民主法制国家那样流行大陪审团制度,只需要哭穷扮惨就有可能获得胜诉,你这种明眼人就能看出来不对劲的起诉,怎么可能被接受。
其实这个案子,在法院内部今天开早会的时候,他们法院内部就已经有了一个大概放方向了。如果原告提供不出新的证据,那这个案件最后将会以被告危险驾驶罪不成立但没有做到行车避让行人,在本起事故中承担主要责任来判处,反正被告不差钱,赔偿原告所有医疗费大概也没什么,正好可以拿这件事堵住原告的嘴,两者皆大欢喜,法院谁也不得罪,这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但谁成想竟然会牵扯出来这么多情况,先是一大堆官员和总检察长一起到场,尤其是后者,给法院系统的人造成了很大的压力。但还没等总检察长坐稳,盘踞南京n多年的地头蛇枭虎团的团长竟然亲自莅临,一下子就又把总检察长和其他官员全都给压了下去。不久之后,所有官员眼中的瘟神,秘密警察头子杨明汉也赶到了法院,直接要求对这起案件的审理进行保密·处理,原本隐藏在原告亲友团当中的国安部大小姐刘思倩也像是从草丛里跳出来的德玛西亚之力一样毫无征兆的蹦出来。到此为止,老院长已经确定了这起案件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够干预的,他只能公事公办,简化流程,尽量做到不出问题,以免被这群大佬抓到自己的把柄,搞自己一波。
“新的证据,我这里确实有不少。如果我可以提供戚国豪当时的车速表,法官先生应该就可以判定他当时是否超速了吧?”
“话确实是这么说没有错,但是我们一般都是根据监控来判断车辆当时是否超速,因为车辆内部并无监控,我们从来没有对车速表进行过取证。”老院长尽量斟酌着自己的措辞,试图让楚扉月明白自己的提议纯属扯淡。不是公共监控设施产生的影像资料就不具有可信性,是不能够当做证据的。要是随便什么东西都能当做证据,那还要现场核实证据真实有效干嘛,直接都用ps和电脑合成不就可以了。
楚扉月摇了摇头,手一翻,将自己这一点时间以来一直在折腾的银白色小球拿了出来,说道:“法官先生,你说的这一点我并不认同。我并不认为只有监控才能够采信,只要我能证明我所提供的资料的真实性和可靠性,就算不是来自监控的影像,应该也是可以当做证据的,不是么。”
“你到底……在说什么?”老院长看着已经离开观众席来到原告席与被告席中间的空地上的楚扉月,一脸的懵逼。其实不光是他,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楚扉月搞蒙了,他要提供不是由监控摄像头产生的影像资料?没有图像录入设备,也不是电脑合成,那些影像是从哪来的,像蘑菇一样,自己从地里长出来的么?
只有刘思倩听懂了楚扉月的意思,她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着,抿着双唇,双手紧紧的抓着前一排椅子的靠背,几乎快要把前一排椅子的皮质蒙皮抠破了。如果有可能的话,她一定会阻止楚扉月接下来准备去做的事情。但是她的理由已经被楚扉月驳倒,又没有阻止楚扉月的能力,只能坐在台下,眼睁睁的看着楚扉月将这辆历史的快车轰隆轰隆放开向万劫不复的深渊。这种无力的痛苦,让刘思倩的心慌的就像是心脏起搏器没电了的心脏病病人一样,难过的快要死掉了。
而在刘思倩的面前,楚扉月的表演依然在继续着,“我的意思就是,不需要监控,我就可将当时所有的现场还原。戚国豪当时是不是超了速,咱们来看看他当时的车速表不就可以了么?”
说着,楚扉月将手中的银色小圆球往天上一抛。小圆球直接悬浮在了半空中,向下方投射出了一道凝实的白光,然后扩展开来。
形成了一副静止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