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月休息了十几分钟,把那股疲劳劲捱了过去。觉得自己好些了之后,沁月又开始想要跟楚扉月胡闹了。楚扉月捏着妹妹的鼻尖,让她重新变乖,然后询问道:“你还要去唱么?他们都在嚷着让你再去唱一首呢,你很受欢迎哎。”
何止是很受欢迎,简直是引起暴动。几乎所有的顾客都在要求酒吧将刚才演唱的歌手重新请上台来,沁月唱歌的时候大家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沉浸在幻想的世界当中,虽然因此而没有观看到沁月的歌唱引发的奇异景象,但梦幻一般的音乐体验依然给了观众们和以往完全不同的感觉。
欧洲和天朝还是有很大不同的,而且就算是天朝也开始有人去听演唱会和音乐会了,红隼国紧邻音乐之都维·也·纳,音乐气氛浓郁的超乎国人的想象,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居住在布鲁塞尔的居民对音乐的鉴赏能力总会比比如楚扉月之流的音乐白痴高上几个华莱士。正是因为音乐素养足够高,这些观众们才更加能够理解沁月的演唱到底有多厉害。
能够以音乐引发听众共鸣,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厉害的事了,就算是在搞古典音乐最厉害的维·也·纳,也只有有限的几位大师能够做到。但那是在有乐团协助的情况下,每一场能够以音乐陶醉听众的音乐会,无一不是有一整个技术精湛的乐团在旁边进行辅助,能够以单件乐器和一个人的清唱让所有观众陶醉其中,这本身就是相当难以想象的事情,至少在维·也·纳把所有的音乐学院都翻一个遍也找不出一个这么厉害的音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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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维·也·纳都找不到的竖琴演奏者和歌手,突然在布鲁塞尔冒出来,这是多么令人惊诧的一件事。然而当大家都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位让人无比惊艳的演奏者却不见了踪影。不光如此,当有人(并且是绝大多数人)想要再听一遍那完美的天籁之音时,他们却尴尬的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想起录音。从音乐响起的那一刻起,他们的灵魂就仿佛已经被摄走了一般,忘记了现实中所有的事情。
这怎么能忍!既然前一次没有想起来录音,那就找酒吧再把人请出来唱一遍啊,这一次一定要留下记录。音乐界是讲究眼见为实的,没有记录,就算你说的口灿莲花别人该不信的还是不会去相信,只有音像记录才能证明在今天晚上,在布鲁塞尔的福佳白酒吧里面,有一位歌手完成了一次足以让世界感觉到惊艳的演唱。
但是面对顾客或者说观众们的集体诉求,酒吧方面也是有口难言。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刚刚那位根本没有名气的歌手的水平竟然高到了这种能吓死人的程度,只是当成普通的新人歌手来对待了,甚至就连登记都没有。现在再想象,负责舞台演出的领班尴尬的发现,自己竟然连对方长什么样子都没有印象!
不知道长什么样,监控也拍不到后台,对准舞台的监控莫名其妙的坏掉了,结果到最后一盘算,酒吧方面竟然根本找不到任何和那位女歌手有关的信息,除了知道她是个女的唱歌很好听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是谜团……
这种怪异的情况让酒吧方面十分的难办,因为福佳白酒吧本身就是以烈性酒和音乐为卖点的,有很多来布鲁塞尔出差的音乐界人士都会选择来这里聚会商谈。今天也不例外,有至少三波客人是来自欧罗巴大陆上相当有名气的音乐学院,其中还有一位在维·也·纳可以排的上前十的音乐大师。就是这位酒吧根本不想惹的大师在强烈的要求再将那个演奏者再请出来,甚至已经在撒泼耍赖了,死活都要见到人,这让酒吧方面十分的头疼。
当然,别人的烦恼那就不算烦恼,沁月休息好了之后就拉着楚扉月遛出了酒吧。她积累经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知道了在酒吧这样的舞台上演唱是个什么样的感觉,这就足够了。第一遍登台是她自己想上,要是再上一次那就是被别人绑架了想法,沁月才不是那种没有主见随波逐流的人呢。
在离开酒吧的时候,楚扉月还有沁月和两个身彪块大的壮汉擦肩而过,两个人停在原地,扭头看着这两个穿着便装的特警一个猛子扎进了酒吧的人群里。等到看不见他们了之后,沁月才转过头来问楚扉月道:“哥哥,刚才过去那两个,之前还在咱们房间门口站岗来着吧。”
“嗯,就是他们。估计是你去演奏的时候有人看到了我,然后他们就找过来了。不用管他们,他们是特权阶级,没人能把他们怎么样的。”
“但是哥哥这样很不地道吧,白让人家跑一趟……“那我去叫他们回来,然后让他们那咱们送回酒店?”
“不要!”
“这不就得了,走吧,咱们压马路压回去。”
“嗯~嘻嘻~?”沁月抱住了楚扉月的胳膊,又一次把自己靠在了楚扉月的身上,“咱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