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口袋里面的鸡蛋捂了捂,尽全力掩饰自己的尴尬,刚刚拿了别人的东西,我实在不好意思再在这里蹭一顿饭,连忙说道:“谢谢您的好意,但是,我想要问问您打开哈斯努卡房间的铁门的钥匙在哪儿。”
鸡女士的眼睛瞪圆了:“你为什么想要这钥匙呢?年轻人?”
“额,村长叶塞尼根,您应该认识,我是奉命来调查猪村的情况,并且为这里空投粮食的,我的上级,上级需要看到村子里的百姓变成了什么样,我有一台照相机,希望您能够让我给您的妹妹拍照,村长已经答应了。”
我连忙连捏带造的编出这个漏洞百出谁听了都不大相信的谎言,希望能够唬住面前的这个老妇人。
“哦,叶塞尼根啊,他的确是这个村子的村长,但是你要知道,我本来就没打算打开过那扇铁门,钥匙已经被我不知道丢到哪儿去了。”
“您的妹妹难道不需要吃饭吗?”我大惊失色。
“她的身体已经变异的很难咽下食物了,年轻人,她也不需要食物了。”鸡女士神色凝重的看着我。“我已经不打算打开那扇铁门了,钥匙在几年前就被我丢下了悬崖。”
我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钥匙没了,这等于狼人交代的任务完全泡了汤,这该怎么办?
“有备用钥匙之类的吗?”我问道。
“备用钥匙?”鸡女士思考了一会,最终说道:
“你这是在考验一个老人的记忆,孩子,不过有一点我可以确定,就是这房子里面不会有什么备用钥匙,这不是我以前的房子,我以前的房子被苏联人丢的炸弹炸毁了,连同我的记忆也一起变得很模糊了。”
我一时无言以对,有些手足无措,或许,我可以和狼人坦诚相见?请他吃个饭,然后大大方方的告诉他没有钥匙?怕是这家伙知道真相以后会暴怒,用步枪打我也说不定。
“你要在这里吃饭吗?年轻人?”鸡女士又重新问了一遍,我哭笑不得,温妮莎女士真是有过目就忘的本事,连忙找了个借口溜之大吉。
从鸡女士家出来之后,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去往何方,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来,掏出我的手枪,取下弹匣,不停的空仓挂机再复位,噼啪噼啪像个小孩子一样玩着玩具,然而内心的烦闷却一点也没有消失。
我想离开这片森林,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呆,我甚至不想回到我自己那个庇护所,哪怕再过一个提心吊胆的晚上了,但是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断了,狼人那个性格,想必他绝对不会善心大发帮我。
无意间我把手指伸进抛壳窗里,却没注意到挂机扳把被我玩松了,复位的套筒很快就咬到了我的手,我惨叫一声丢掉手枪,恼怒的把弹匣朝着草地上的手枪甩去,按着红肿的手指倒吸凉气。
我看着远方摇曳的树木,手指上的疼痛让我陷入了沉思。
等等,鸡女士说过这不是她以前的房子,那么她以前住哪里?
我想起村子里面那个老头儿说过的话,以前村口有一片房子,那里是居民们以前的家,不过苏联空军轰炸了那片房子,如果鸡女士以前也曾经住在那里的话,那片房子里,会不会有一栋就是鸡女士的家?
我觉得我可以去村口的废墟里面碰碰运气,或许我可以在那里找到一把备用钥匙。事不宜迟,我立马动身前往村口,那片废墟就在小河的对岸。
在村子里漫步的时候,我被前面的一片嘈杂声吸引了,似乎有很多人聚集在一起,在举行什么盛大的仪式。
我听见一个从扩音器里面传出来的耳熟的声音在大声呼喝着什么,面前就是那栋全村独一无二的两层的房子,许许多多男女老少在那栋房子前面聚在一起,我的内心隐隐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