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戏忠面上虽无表露,可心里甚是厌恶,若说原因,乃是这赵慈犯了两大忌讳,私心太重趋势求利,未得功劳却先言要果,如此估量为人,必定不堪大用也。
但是赵范有话在前,只要能够相助自己安稳收身调职荆南掌职零陵、桂阳二郡,那他根本不在乎其它,因而戏忠缓了一口气,笑声回话赵慈。
“大人,眼下只要您能够稳稳的驻守在安众县,打出您的威名,介时不管是贼人还是官家,都要对您另眼相看,那时再加上我家公子的相助,你何愁生路没有?高位不来?”
对于这些说辞,赵慈虽然还在城中受困,可眼睛里似乎已经看到不久之后的好日子,因此赵慈倍感兴奋欣然,随后他与戏忠又胡言聊语几句,便转身离去歇息,看到赵慈离开,一旁的颜真闷声开口:“先生,这赵慈当真不是个东西?先杀了自己的上官,叛逆了官家,不言丝毫将功赎罪,却连连求的生途,这样的人,简直不配活着!”
“颜大哥所言甚是!”
任先也附声:“先生,从今日的贼袭来看,那黄巾种张曼成之所以会败,乃是大意所为,明日一早,黄巾贼定然会强势来袭,那时先生就算良策备足,却也耐不住赵慈的弱种性子!所言在下斗胆与说先生,不如趁着今夜暂且离城,以观后情,若赵慈可守悍战,那再行公子计略,否则您只会徒增危险!”
不得不说任先这番话颇有深度,可戏忠身为负俗之讥,并不能以规矩世人的的想法来看,否则他也不能与赵范尿到一个壶里。因而对于任先的话,戏忠没有直接否定。
“任先,你这话某也想过,但是公子处境已如弦上之箭,不得不发,所以你就不要多忧虑其它,只要过了这眼前的一关,剩下的便是东府营的天地!”
话落,戏忠起身伸了个拦腰,让后冲任先问道:“从离开公子到今日,已经几日了!”
“三日!”
“三日…算起来公子应该与荆中方向的援军碰面了,希望公子能够拖住荆州军的脚步!”
当戏忠说这话时,那荆州军的营帐内,徐璆正在考虑田丰所言,身旁,除了娄圭、宋忠等人外,文聘、王威、蔡中等人也从旁列座。
那蔡中着虑片刻,道:“刺史大人,几日前下官奉命押送粮草与秦劼大人,当时下官听到些许风声,那秦劼为人刚愎自负,不懂操战之略,却强行掌令,使得娄大人处处受制,最终导致赵慈的叛逆,在这样的局面下,大人现在率部来援抗击贼兵,说的好听是平叛,说不好听是清理门户,如果胜之,一切无需多言,可要是拖沓不胜,那大人的位置就尴尬了!所以说,这豫州东府营既然是讨功领名,不如让他们先行作战,大人观风在后,岂不是避开了门户之言?”
一通话落地,满堂的人都抬眼相望蔡中,尤其是娄圭宋忠等人,虽然他们败落无面,可还不至于像蔡中所言的那般,畏惧黄巾贼种,约莫数息功夫,这娄圭开口:“蔡大人,你这话怎么有种涨贼人气势,灭自己威风的味道,就算有赵慈悖逆的情况在前,可吾等还有精锐五千,何需害怕乱鼠成群的贼兵?”
“娄大人,在下只是说出来自己的想法,具体是战是缓,全凭刺史大人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