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仍旧是笑呵呵的模样,他看了荀攸一眼,似问非问的说:“公达,你能猜到本官的想法否?”
荀攸眉皱三分,须臾之后,他抱拳摇头:“大人恕罪,在下不知!”
“虚言,故作,你呀…也快学成公业的为人了!”
何进嘲讽笑谈不定,荀攸淡然无变:“大人教诲,下官谨记!”
不多时,郑泰、荀攸二人出帐,那郑泰拦住荀攸,问道:“公达,你当真不知大人的所为?要某说,你应该与某一起同谏,让大人收回赵小儿的职令!”
“下官知道又如何?不知又如何?公业大人既然谏言无果,下官又何必多此一举呢?”荀攸回答圆滑无漏,郑泰不悦。
“大人封令赵范太过,一旦清流士和阉人寻机,少不得又是朝堂斗阵!您身为大人从吏,怎能不为主分忧?”
郑泰气愤荀攸不为,饶是荀攸高谋比之郑泰还强三分,出仕升名不假,可趟浑水的事…那是万万不能做。
“公业大人,俗言道…车到山前必有路,你我身为从人门吏,上官已经心定,下官何需旁外多言?况且…那京府的赵忱已经掌权实位,立于朝风而不倒,以其之能,清流士和阉人再想乱为上旨可都得悠着点,否则置陛下于何处?在下这么说…公业大人您应该明白何大人的心向了吧?”
话毕,荀攸转身离开。
郑泰着虑一二,赫然明白:“原来如此,敢情何大人是看中了赵忱那京兆伊之权啊!!”
除此之外,何进下令赏职赵范这事如风吹叶,转眼就换了地。那赵范离营片刻不过,偏营内,虎贲中郎将袁术便得知此消息,一时间,袁术大怒不已。
“何屠夫简直妄为!竟让与一浪荡混儿阵前立营职令?实在…实在浑礼自作!”
一声怒斥毫无尊礼,以至于袁术的从吏、主薄阎象赶紧起身请谏:“大人切莫这般说辞,小心隔帐有耳,暗生祸端!”
听到这话,袁术缓息一气,咬牙道:“某出身汝南袁氏,祖上四世三公,家父更是当朝高臣,那何进之前不应某之独领营旗的请,现在倒好…转眼间就应允那浪到苟且种,如此实在不把某放在眼里,当真气煞心肺!”
“大人,俗言有语,行其事,必谋其利,眼下贼人势强,何进纵然一时不得大人所请,可过后也必有大人之位,此不就是…力不出而功至身,况且那赵家小儿贪心苟且,好利趋义,他喜好送死张扬…您就随他去!”
阎象看事深滑,这番说完,袁术的火气果然小了不小。
只是袁术眼界比之寻常门族子弟要高远不少,哪怕他暂且从身何进旗下,也不过是观朝风而动,况且他还有心与连陈王,因而缓息片刻,袁术起身:“不行,某要去见见赵小儿,他那只翘尾巴的狗崽子,如若不威慑几分,只怕就会撒了丫子胡为,介时再把某的交代抛之脑后,那可就当误事了!”
“大人不可!”
不成想阎象再拦:“大人,您这会儿去寻赵范,但凡有些眼力的人都能看出您的意思…这对您的名声可不好,依在下之见,您只当没有这事,静观其变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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