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并未传音入密，而是，真真切切地在风倾颜的头顶响起。
“而已？呵，好一个而已！”小脑袋晃了晃，“口气倒是挺大！好像您老人家现在是个灵王似的！连高阶灵尊都不放在眼里！”
“那道神魂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便要消散了……”萧煜宸抬眸望向傀儡木偶，后半句话却并未说出口。
风倾颜继续接话道：“恐怕连高阶灵尊的实力都没有了是么？所以，小宸宸就更加不在意了是么？那你这——”
“叮——”一道极轻微的金属碰撞的声音，玄天轻轻地碰了一下横在身前的寒冰剑，清脆一响。
“如此戒备到底是为哪般？”细细长长的秀眉，轻挑一角。
“难道颜颜没有听过一个词，叫‘垂死挣扎’？”
“垂死挣扎？”大眼睛眨了眨，风倾颜点点头，“嗯！是挺挣扎的！”这么半天了，那两道声音还在吵个不可开交，没有争出个你我输赢来。“不过，他只是个灵魂体，早就死得透透的了！”
神魂嘛！强者死后，魂魄和灵魄被保存了下来！活人可没有这玩意！
“那颜颜可知，减弱的只是他的实力，而神魂却依然还是强者。”
萧煜宸的一句话，成功地让风倾颜微变了脸色。细思极恐之后，清脆的童音终于也沉了几分：“宸，你是说，他的精神力——”
心中暗骂了一句，又垂眸瞥了一眼横在身前的冰蓝色长剑，她终于明白，他的戒备和忌惮来自于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