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你——家是哪儿的？”黄楚坐在床边细心地给刘可可削苹果。</p>
“我家——重庆。”刘可可靠在床沿上歪着脑袋若有所思的打量着黄楚。这个男人——真好玩。傻乎乎的，却总喜欢故作聪明。下一句应该要问我父母的情况了吧。</p>
“那——你母亲肯定长的很漂亮吧？她是做什么的？还有你父亲，我猜他是个教师。”黄楚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刘可可，笑着问道。</p>
“哦，为什么猜他是教师？”</p>
“呃——我觉得老师比较伟大，就把你爸给安上这个职业了。拍马屁而已。”黄楚尴尬地笑笑。</p>
“黄楚。”</p>
“嗯。”</p>
“去过重庆吗？”</p>
“没有。”</p>
“能陪我去一趟吗？”</p>
“——”</p>
“不愿意？那算了吧。”刘可可失落地说道。</p>
“没有没有。怎么会不愿意呢。说去别的地方我可能会考虑，要说去重庆——我是求之不得。哪个男人会拒绝看美女的机会呢？当然，我只是以纯艺术眼光去欣赏一番。这辈子能在白雪儿那棵树上吊死我已经很满足了。——我们去重庆做什么？”</p>
知道了刘可可的病情，黄楚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也不忍拒绝。这也许是她最后的请求，尽量满足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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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望一个人。”刘可可看着窗外的天空喃喃说道。表情茫然，眼神空洞。</p>
大学时，有个重庆的师兄问过黄楚这样一个问题，知道重庆的女孩儿为什么身材那么好吗？黄楚回答说是因为她爸妈的遗传基因好。那师兄当场吐血。</p>
这次亲身体验后，黄楚终于知道了答案。每天爬这么多台阶，身材能不好吗？让香港那个有名的肥姐—什么霞的来重庆生活一段时间肯定瘦的跟她女儿是的。</p>
“黄楚，你还背的动吗？我下来自己走吧。”</p>
“你这不是侮辱人吗？才走这么几步就说我背不动了，我这块头不是白长了。”</p>
“嗯。好吧。你累了告诉我。”</p>
“好。”</p>
“黄楚——”</p>
“嗯。”</p>
“我给你唱歌吧？”</p>
“你竟然会唱歌？”这次不是故作吃惊为了拍马屁，黄楚是真的很吃惊。一个平时话都不说的女孩儿竟然会唱歌——而且这个女孩儿是刘可可——这几天黄楚因为刘可可的变化大受刺激。</p>
刘可可没有回答，清了清嗓子就唱开了。清澈空灵略带悲伤的嗓音在黎明前的石阶上跌荡起伏，然后传的很远很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