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轻松赚上几千两银子,还能教出你这样的子嗣,想来令尊也不是一般人,可否问下令尊姓名?”
巡查使稍微有那么一点点感兴趣。
“家父苏有钱,啥也不是,守财奴一个。”
苏澈挠了挠头,自己老爹应该算是守财奴吧?
中年人神色有些意外,哦了一声,道:
“苏有钱?既然是他,那就没事了。”
苏澈闻言,好奇的问道:
“大人认识家父?那要不去府上一坐?和家父叙叙旧?”
“你这小子倒是会顺着绳子往上爬,我什么时候说认识你爹了,只是以前听说过罢了。”
中年人似笑非笑,随后话锋一转,对准两位地方官,命令道:
“既然这样,我也不深究了,不过你们终究没做好表率,就罚你们今年贡银翻倍吧。”
王县令面色微白,翻倍,那岂不是刚好一千五百两?心中虽然难舍,奈何不敢得罪巡查使,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下来。
苏澈见没他什么事了,朝着两位大草包使了使眼色,正准备开溜。
“对了,那两个小子可不许走,闹区策马,怎么着也得二十大板吧。”
惨叫回荡在公堂之中,一呼一应,一道痛苦一道悲切,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一想到自己差点也要吃板子,苏澈浑身一抖,连忙告退。
走在去往醉春阁的路上,他倍感孤单,好好的日子都被糟蹋了,两位好友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下不来床了,只能一个人去找小雪了,到时候在叫上几个美人。
啧啧,这日子,安逸!
黄昏时刻的青楼,可谓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门口好几个美丽的姑娘,正在展示自己曼妙的身姿,以诱惑那些臭男人。
迈入大门,里面更是一副莺歌曼舞的景象,台上的女子衣着暴露,露出粉嫩的藕臂,在美妙的歌声中翩翩起舞,偶尔露出白花花的大腿,引得观众一片鬼哭狼嚎。
“黄妈子,我家小雪呢,怎么没有看见她啊?昨天不是说好等我的吗?”
闻言,老鸨有些尴尬,只是由于满脸粉脂看得不太真切,好半天才说道:
“小雪原本是在门口等少爷来着,结果被另一位客人看上了,就硬拽着小雪去了甲一号房,我们也拦不住。”
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苏澈,她又匆忙补充道:
“他们才进去十来分钟,现在应该还来得及。”
苏澈顺手拧着一个板凳冲上楼去,d,劳资活了三十九年了,除了前二十三年,还没哪个敢抢我的女人,这口气说什么也忍不下去。
他在一道红木门前停了下来,门牌上刻着“甲一”两个字,隐约还听见少女挣扎的声音,他气得眼冒金星,叔可忍,老子不可忍。
他一脚踹开大门,借着烛光看清里面的画面后,肺都要气炸了。
只见女孩满脸惊恐,身上的衣物已被褪去大半,洁白的肌肤上还有几道红印子,甚至地上还有破碎的衣服。
最可恨的是压在她身上的青年,不仅没有怜香惜玉,还扇了女孩几巴掌,嘴上也不断威胁道:
“再叫老子剁了你,先□后杀,再杀再□!”
“我草泥马!”
强烈的怒火烧尽了苏澈的理智,他发出一声怒吼,对着青年冲上去就是一脚,随后高举板凳,直接砸在青年头上,板凳应声断成两截。
这还没完,他一把扑到青年身上,连抽十几个大巴掌,青年被完全打蒙了,半天缓不过神来。
这时候,女孩用力推开苏澈,拉着他来到门口,躲在他身后,瑟瑟发抖,语气中还带着哭腔,道:
“苏少爷,不要打了,小雪没事的,不要再打了。”
青年双手撑床,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头上血流不止,脸更是肿成了猪头,他憎恶地看着苏澈,狠声道:
“你知道老子是谁吗?信不信我让你死在这儿!”
苏澈面露不屑,装?接着装,他爹是富商,两位叔叔一个是县令,一个是县丞。换句话说,在硕大的滇县,就没有他惹不起的人,跟他装大狼尾巴,显然是找错人了。
“呵呵,老子管你是谁,敢动我看上的女孩,你就别想站着走出这里!”他有什么好怕的!?
青年呵呵一笑,声音像是从地府传来那般阴冷,说道:
“你是第一个和我这么说话的人,我记住你了。”
“记住我?你算个,还记住我,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这时,小雪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带着无尽的委屈,小声说道:
“苏少爷,他之前好像说他是从京城来的,说让我从了他……”
苏澈眼睛一斜,嘴角一抽,火气瞬间冻结,歪过头看着女孩,骇然道:
“啥?京城?!”
他深吸一口气,死鸭子还能嘴硬,他身为滇县最大纨绔子弟,怎么可以在气势上输人,这可是他的主场!
主要是,不能在女生面前丢了面子。
“就算你是京城来的,那又怎么样?再多说一句,我立马拍死你!”
“希望你待会还能站着和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