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不哭不闹的,看的我心里挺不是滋味。”
“那就少想这些,多想想两万块大洋。”陶老大冷言冷语。
贾壮岔开话题:“飞波,把兄弟们都喊过来,大家一起喝点。”
飞波答应一声,出了房间。
陶老大见飞波没征询自己的意见,心里不禁有气,冲贾壮发泄道:“贾兄弟真是有手段,陶某之前眼拙了。”
“陶老大说什么呢,我这也是替别人做事,等你们拿到了钱,远走高飞,各自分开之后,你我还不是井水不犯河水。”
贾壮的话,让陶老大一怔,心说对啊,自己拿到赎金,带着手下的兄弟离开金陵,花天酒地,吃香喝辣,到时候谁还记得贾壮?
想通了这些,陶老大气不觉消了大半,等飞波带着手下的兄弟进来后,陶老大脸上也露出一些笑意。
进来的人各自入座,贾壮亲自提着酒壶,先给陶老大斟了酒,然后再依次给飞波等人倒酒,飞波谦让一番,见贾壮真心诚意,心里不由对贾壮亲近一些。
贾壮端起酒杯,先冲陶老大表示敬意,接着说道:“这第一杯酒,我敬陶老大和诸位兄弟,咱们相识就是缘分。”
众人一饮而尽。
贾壮再斟酒时,飞波起身说道:“贾哥,我来吧。”
“好。”
这回贾壮没再推辞,举着酒杯说:“第二杯酒,敬两万块大洋的赎金,俗话说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我贾壮老家在江北的农村,小时候的穷困,我是记忆犹新,为了两万块大洋,为了不再过那种穷困的生活,干!”
这一番话,引得众人共鸣,纷纷大声附和。
端起第三杯酒,贾壮说:“这第三杯酒,敬这个世道,从我们出生开始,好像就没消停过,不是打仗,就是天灾,乱世人不如太平狗啊,不过我们大好男儿,正好借势而起,干一番自己的事业。”
三杯酒喝罢,众人一起放下酒杯,贾壮和陶老大攀交情:“陶老大,兄弟我是小时候跟着我妈,从江北的农村来金陵找活路的,在金陵也是十几年了,没和你们打过照面,你们应该不是金陵人吧?”
“贾兄弟,我们是从上海来的。”
“哦?上海?上海滩很繁华吧?”
陶老大回忆着说:“我们和贾兄弟一样,都是住在乡下,上海滩繁华与否,我这么说罢,我第一次进上海滩的时候,是被高楼大厦,汽车马路,还有街上红毛碧眼的洋鬼子给镇住的,这种感觉来到金陵我还没有过。”
“我找时间也去看看大上海……”
“贾兄弟,你现在看不到了,”陶老大打断贾壮的话,“上海正在打仗,日本人的飞机天天狂轰滥炸,再繁华的地方,被这样祸害,也会满目疮痍。”
“日本人的飞机不但炸上海,连我们住的乡下也炸,”飞波伤感的说,“不过就几间茅草房,日本人也扔了炸弹,全村上上下下几百口子人,只活了我们这几个。”
飞波的话,勾起同伴痛苦的回忆,众人都眼含泪水,想起了被日本人炸死的亲朋。
“都哭丧着脸干什么,让贾兄弟看到了笑话咱们……”见气氛有些伤感,陶老大出声打断这种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