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朝我扔了一颗花生，我顺手接住。</p>
“但凡有一粒花生米，你也不会说出这种话，看来你的眼神很早以前就腐烂掉了。”</p>
老师仿佛看透了我的心思一样，调侃着说道。</p>
花生米真有这么神奇吗？你难道问过了神奇的海螺？果然是个老巫婆。</p>
“还有什么一口气说完。”</p>
“就拿你刚才的地窖来说，你把最得意的原浆放进地窖里，是希望她按部就班地成为预期的成品，还是指望周围的某些因素带来变化？”</p>
根据老师的回答我才好决定要不要问出那个作死的问题。</p>
老师心不在焉地说道：“当然是希望发生变化已达到超过预期的成品，每个商人都是这么想的。”</p>
可惜老师并不是纯粹的商人，不然有时候也不会露出那种异样的表情。</p>
“会不会有点期望过高？”</p>
虽然我这么说，但当事人估计觉得没毛病，啊啊，真是个让人讨厌的家伙。</p>
“小凡，你知道的，到了老师这个年纪的女人，总会有点欲求不满的。”</p>
是这样吗？无知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老师想要表达什么。</p>
“做为一个老师来说，颦儿她已经很优秀了吗？不见得吧，人外有人，站的高度不同，碰到的对手也不一样。要想成为比别人都优秀的人，必然会牺牲很多。但做为一个姐姐来说，优秀是必要的吗？大可不必，开心成长就好。”</p>
“那……”</p>
“很简单，跟大多数家长一样，看着自家的孩子奋笔疾书、挑灯夜战，不心疼吗？自然心疼。可心疼归心疼，结果还是很高兴地给孩子报了补习班。”</p>
“矛盾！”</p>
又是矛盾，当个作家不好吗？</p>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难！到最后，望子成龙就成了每个长辈的自我救赎。”</p>
瞧这老师说的，跟圣战似的，才不是那种伟大的东西好吧。</p>
“所谓望子成龙，难道不是长辈的欲加之罪？”</p>
需求救赎的还不知道是谁呢，呵！</p>
“你皮又痒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少在那自以为是，等你当了父亲就知道了。”</p>
相对于老师说的父亲之类遥不可期的东西，老师那实质性的威胁更有说服力。</p>
见我只好闷头喝着饮料，老师又露出她那招牌性的微笑说道：“扯远了，还是回到正题吧。我知道你的担忧，变数总是一个未知数，尤其对颦儿来说。可说来说去，你还是嫌麻烦的成分居多，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看你今晚上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如果是关于颦儿的问题的话，可以免费赠送你一个。”</p>
果然老师一笑，生死难料。话说老师还真是难缠，我东拉西扯半天，结果想得到的东西早被老师看穿，这不跟让我在舞台上高歌一曲一样尴尬？现在想想，老师引导我的那一席自以为是的陈述，估计是顺手而为，好敲打我一番。一中果然是地窖，在老师封闭式的管理下，早就见不得光，太黑暗了。</p>
既然如此，也就不用有所顾虑，我直接问出了心中所想：“老师，李芷涵喜欢陈欢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