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芷涵这么问，丸子头稍微思量一下，最后无奈地说道：“其实我们也没啥头绪，就是没有苗苗领舞时的那种感觉。我们还是照着之前的练习，可却错误不断。不是动作跟不上节奏，就是人容易跑错点位，总之现在是乱成一锅粥。”</p>
什么嘛，原来只是觉得跳不好舞，从目前可以公开的情报来看，果然雨我无瓜。不过，要我说，你来请教别人关于舞蹈的事无可厚非，只是对方是那位李芷涵哦。一向以严厉性子对待事物的李芷涵，我甚至能想象出接来下她要说的话。</p>
“从你们这个情况来看”，李芷涵停顿了一下，斟酌着说道：“不单单是练习的问题，还缺少一个能掌控全局的核心人物。现在领舞的人是谁？”</p>
“是我。”</p>
一说到这事，丸子头更没有了气势。</p>
李芷涵暂时不说话，只是看着右手端着她自己的马克杯，腾起的雾气绕上她的眉梢，看不清她的眼神。她用另一只手轻轻摩挲着马克杯边缘，似乎思考着某件事情。</p>
不不，这些都无所谓吧。重要的是，不觉得奇怪吗？当然，我并不是说丸子头，而是说我们的李圣人。我还以为李芷涵会想当然地说出——那只是你们练习不够而已。就像鼓励学习委员一样，以压倒性的气势给别人打气，让别人产生无所不能的信心。又或者直接劝人放弃，因为李芷涵总是看得透彻，无论是对事还是对人，无论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p>
李芷涵本就该这样，高高在上，以平淡的神情面对世人口中的难题，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有点让人看不清。</p>
“彭燕同学，你是不是觉得领舞时自己不像夏苗同学那般有气势，同时还觉得，你的几个同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听你的指挥？”</p>
当然有一点，李芷涵还是老样子。你也好意思说“气势”这个词，你现在说话的气势绝对不输任何人，连老师都要直呼内行。</p>
“虽然我这样说不好，可自己也确实是这么想的。”</p>
这种时候还有所顾虑，我们李圣人可会看不下去的。</p>
“既然来到这间办公室，就大胆说出你的心里话，这样其实也是在帮助你。”</p>
夭寿啊，我居然会觉得堂堂李圣人全身都散发出一种柔和的光，完全跟你不搭吧。这种情况下你难道不应该用上严厉的口气，说出类似于“彭燕同学，做为团队的核心，你这样做只会害了团队”这种直指人心的话？</p>
有点奇怪，她又不是某个被你李圣人宠过头的后辈。</p>
当我还震惊于李芷涵的表现时，丸子头在听完李芷涵的话，就开始一个劲地盯着我。</p>
看吧，做人呢，就应该像我一样，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做自己，连被人不信任也没有任何区别。</p>
“还是那句话，你放心，他不会多嘴的。你知道吗？最初的留声机长期不使用的话唱片很容易就消磁，而如果没有别人放下唱针，那么唱片永远就只会在转台上自嗨。”</p>
“我有那么古董吗？”</p>
“嗯？我在说唱片的事，为什么白凡同学总爱对号入座？”</p>
“我也有在好好记录。”</p>
“你总算是比留声机有点用处。可赵老师让你坐在这里，不单单是记录吧。还是说你觉得你是比留声机更厉害的摄像机？反正我觉得都不咋样。”</p>
得，反正我早就不做人了是吧。恕我收回前言，我是瞎了眼才会觉得这家伙会变得柔和。柔和个鬼，在那之前，先把你的毒舌改一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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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上一章修改了下名字，抱歉</p>